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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皱起,出声责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罢,他将她的手拉过来。
“子房,”昭娖看着他轻力揉着她的手指,“方才不觉得我过于歹毒?”马一踩,车一碾,人要是被撞上了也难活。
张良闻言,抬起眼,正好看到昭娖抿着唇眼带紧张。
“为何要这样想?换了良,也是一样的。”他微翘唇角道。
哈?
昭娖顿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良的名声在历史上实在是太正直了。她都在潜意识里认为张良就是正义善良的代名词。只差一句“代表月亮消灭你”。
他这一说,她立即想起来面前这个长得颇为娘气的秀美男子,其实是个能举剑砍人的彪悍存在。一剑下去眼都不眨直接砍掉别人一只手。
这种人放到战场上说不定都是凶残无比。
昭娖顿时哆嗦一下。
张良垂下眼继续给她揉按手上的红肿处,“良年少时,性情暴躁,喜好铁器。”
所以你打架的经验只多不少对吧?昭娖顿时瞠目结舌。
“那么现在呢?”昭娖出声。
“若是必要,良必不会袖手。”
齐带山海,膏壤千里,其俗宽缓豁达多智,好议论,怯于群斗,勇于劫刺。昭娖一行人在并海道遇上的便是这种了。
到了城内后,发现此处虽然不如临淄繁华,但别有一番趣味。
“子房,你所说的那名沧海君便是在这里?”昭娖听着外厢传来的喧闹声。问道。
“风尘仆仆前去拜见不妥。还是休息一晚再去。”张良说完,看着昭娖。似乎她身上有什么很吸引他的存在。
昭娖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脸。
“明日阿娖着女装吧。”
“哎?”昭娖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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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君并不是封君,而是一个贤士的称呼。昭娖一身女装浑身不太自在坐在马车内,她今日为了拜见贤者,光是沐浴着装就花了不少时间。亏得她现在是未嫁,只要按照楚地的风俗只需要梳两只辫子,再在辫子里扎进小玉环便可以了。脸上也并不施用妆粉。
贤者之居虽然不金碧辉煌,甚至可以被称上简洁无奇。但是还是让来拜访的人生不出半点小看的念头。
今日的天气并不如前几日那般阳光灿烂,虽然没有多少下雨的样子,也是阴阴的叫人从心底里快活不起来。
马车到了沧海君府邸的门前,昭娖弯腰钻过打起的车廉,把手放进张良的掌心里下车来。门前有垂髫童子袖手侯在门前。
张良走到那童子面前执手行礼,“晚辈张良,前来拜见长者。”昭娖走到张良身边也持手一拜。
“请君子与娇娇稍后,小人这去传达。”说罢,那童子对着张良和昭娖弯下腰转身离去。春秋战国时代,称呼贵女为娇娇。小童那么称呼昭娖也不算错。
昭娖头一回拜见贤者,想起以前传闻中那些能人或许有的怪癖。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这种紧张没有被她摆在脸上。她双手拢在袖中持在腹前,微微垂下头来。
“君子,娇娇了一会那名童子疾步而来,侧让开身子让张良和昭娖通过。等到张良和昭娖脱了履上了木廊后,童子立即趋走在旁为两人带路。
脚下的木质地板丝丝的凉意沁过昭娖脚上的那层细麻白袜传到脚底。昭娖跟着那名童子来到用于会客用的居室前,童子回转过身就要去拉拉门上的角叶。
张良抖了一下袖子,整理仪容后拢手一拜。昭娖也赶紧跟着学样赶紧拜下身去。
“贵客从远方来,请进吧。”室内传来苍老的嗓音。
“晚辈不敢。”
昭娖进了屋内发现室内除了地板上一叠供客人跪坐的茵席之外,室内再无多余的物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身白色的深衣站在那里。他见张良和昭娖已经进了室内。转身就去拿茵席。这是周礼中所规定的,主人要亲自为客人摆席,而客人必须要推辞三次。
周礼繁多,如果真的完全按照周礼来的话,那么一天根本就不需要做其他事情了,那些无休止的礼仪就能花费掉一天时间。
张良赶忙上前拦住表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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