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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财物的,但是眼下流民四处,就算有财物也无处请来巫医。
郑氏几天几夜衣不解带守在昭座身边,那些私兵们都来看过。这些从战场上血战出来的男儿们在面对疾病时却是束手无策。只能商量着去打听哪里有巫医。
昭成和昭娖两人浑身滚烫,但是从口里发出的□中却模模糊糊听见“冷”之类的字眼。鱼没奈何,只得将两个孩子抱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们。
昭成全身冷颤,牙齿上下打架出声。昭娖虽然没有昭成这般严重,但也是浑身冷汗口里叫冷。
一群男人莫奈何,家里有女人的将婆娘叫来帮把手。郑氏不喜村妇近身,但是两个孩子那边的确需要人照顾,于是让人去鱼那边帮手。
这些村妇年纪也并不大,没有多少照顾病儿的经验。原本她们被丈夫急巴巴的拉过来,心里有些不高兴的,又加上看见郑氏那爱答不理连门都不愿意出的样子。就算人再怎么好,也难免有些怨。
她们可不知道这家原来的底细,照顾起来自然也没有那么用心。
鱼看着那些村妇与其是来帮忙的,还不如说来裹乱的。一个两个年轻妇人,没生养过也不知道怎么照顾病儿。她一咬牙,只是拜托了这些年轻妇人去烧水,自己亲自留在室内照看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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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慌乱了几日后,鱼用大被将两个孩子包好突然听得那边郑氏一声恸哭。那哭声吓得鱼手中一哆嗦。
夫妻房内,郑氏扑在昭座身上哀哀痛哭。躺着的昭座脸色青白不似活人该有的。很明显的,昭座他殁了。
郑氏才二十多岁突然之间丈夫没了。两个孩子又在那里生死未卜。心中作为贵族的那点教养强行撑住她的全部内心。
外面的陈缺听见郑氏的哭声,打开门就走了进来。外面的男人因为不能直接冲进去,只能站在外面等着。
郑氏强撑着才没晕过去,她手中的帕子将年轻脸上的泪水擦净,恢复她作为一个贵族妇人应有的姿容。
她站起身来看着急匆匆走进来的陈缺,“夫君已殁。”若不是眼周的红肿,还真的让人想象她之前曾经悲痛哭泣过。
“女君节哀”陈缺对着席上昭座的遗体行过大礼后,站起身来对郑氏一拜。
“君可愿为我告知鬼神?”郑氏坐在那里,抬头望着陈缺,淡淡开口。“若是两子皆有难,愿以阿娖代阿成。”
郑氏此言一出,陈缺面上稍稍露出惊讶之色。
“若是阿成夭亡,家中再无后嗣,若是断了祭祀……”郑氏这会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有多少的情绪波动。眼里更是透着一股死水般的寂静。
陈缺一走出屋子就被好几个男人给围了,“主已殁矣。”此话一出,那些男人们当即就沉默了下来。他们都是曾经跟着昭座出入战场。现在听着昭座已经病逝,有几个还当场落了泪。
在心中轻叹一声,大步走出这并不是很宽敞的院子。
当天昭成和昭娖病情就加重了,那些村妇们都觉得这两个孩子都成不了活。甚至做好告诉自家男人的准备了。
郑氏的愿望也最终没有实现。深夜,鱼起身给两个孩子掩被角时。却发现昭成身上冰凉,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孩子鼻下。却只探得一手冰凉,毫无任何气息。
鱼顾不得收回昭成鼻下的手,她撑不住身体一下子跪扑在席前。满心的惊惧已经让她站不起来。她翻过身子几乎是爬着朝郑氏那里奔过去。
“女君!女君!”
鱼连滚带爬到郑氏面前,此时郑氏守着昭座的遗体坐在席旁,听见鱼奔进来跪在下面的声音。
她不悦的回首“慌慌张张作甚。”
“女君女君——”鱼此刻涕泪满脸,也顾不得去擦拭了,“少主,少主他——”
不等鱼说完,郑氏猛然从席上站起身,一双杏眼瞪的几乎目眦尽裂。“贱婢胡言——!”一呼过后,郑氏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疾病不事医药,惟灼龟打瓦,或以鸡子占卜,求祟所在,使俚巫治之。”是《楚国风俗志》的话,从一些资料看来楚国时候因为周边环境生病挂掉的人不少。就连壮年男人都很多挂在这上面的。“江南卑湿,丈夫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