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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本性难移，就算再变，也不至于本性改变这么多！老奴日夜守护在主子身边，岂会不知道以前主子是什么秉性！”孔嬷嬷冷道。

    柳风瑾知道这个时候就是在打心理战，她并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但若是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环境中还苛求自己百分百的诚实，那无异于自杀，如果她将自己的经历如实说出来，可能会被当做怪物给烧死，她绝不能让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就听她不紧不慢道：“嬷嬷难道不曾听说过脱胎换骨吗？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嬷嬷恐怕比谁都清楚，甚至难辞其咎吧。”

    “你！你心机那么重，根本就不是我的主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孔嬷嬷嘴上这么说着，语气却弱了很多。

    “如果你们将我保护得好好的，我会受那么多欺辱？穷则变，变则通，我之所以脱胎换骨，是因为内心发生了强烈的变化，我受够了以前那种生活，每日活在胆战心惊中，活在别人的白眼和唾弃中，一次又一次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受不到肯定，没有亲人关爱，连自生自灭的待遇都没有，这样的生活我受够了！”柳风瑾现出一副悲愤的表情，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好吧，下一届奥斯卡得主就是她自己！

    孔嬷嬷显然被柳风瑾这番话惊住了，脸上的表情也是惊疑不定。

    柳风瑾继续道：“如果我死了，一切也就一了百了，但是我偏偏死不了！那我就要好好活着，活着有什么不对？强大有什么不好？你不是现在的我，更不是曾经的我，你们又怎么知道我所经历的痛苦，怎么能了解我心中的伤痛，只有经历过得人，才可能发生彻底的蜕变！”

    孔嬷嬷叹气道：“主子以前的确是吃了很多苦，不，是吃了太多的苦！老奴都不忍想起……”她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些哽咽，而碧秋在一旁早就哭成了泪人。

    柳风瑾又道：“你们若是怀疑我，大可去告诉其他人，最好把我当怪物看待，处死我好了，反正以前也是动辄就被往死里打，倒不如早死早超生！”

    孔嬷嬷流泪道：“主子，老奴错了，你过去是吃了很多苦，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熬出了头，老奴但凡能为主子做得，主子尽管差遣，不管主子变成什么样，都是老奴的主子！”

    碧秋也急忙道：“是的，主子，您最好了，又聪明又漂亮，能跟着您这样的主子，那是奴婢的荣幸。”

    柳风瑾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辛酸，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惊吓，还当了那么多回小白鼠，被人下了一次又一次毒药，想想也悲哀，自己在这里举目无亲，凄凉当头，也忍不住落泪，孔嬷嬷与碧秋见状，顿时惶恐不安，一个劲地认错道歉，柳风瑾反过来还要安慰她们。

    待几人情绪都平定下来，柳风瑾道：“嬷嬷，我有件要事交给你。”

    孔嬷嬷道：“主子请吩咐，老奴万死不辞。”

    柳风瑾心中贼笑：我要的就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