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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甲醛,突然捂着脸笑起来,胸中的愤怒却前所未有地膨胀――我的弟兄为了幕府拼命,到头来却被当成了弃子!有什么随着肆无忌惮的笑声不断涌入脑海,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撕裂――

    “等我……灭了辰罗……便是幕府的末日!先让这陪你们走过黄泉路。”

    八年前,我满身伤痕跪伏在花鸟苑和京乐的坟前,指尖带着鲜血一遍遍描绘他们墓碑上的刻痕,亲手将一头长发齐根切断,如瀑青丝夹杂着碎金般的阳光,丝丝缕缕落到坟包上铺了一地。我的命,也随着这头发去了一半。

    高杉晋助站在我身后,武士刀滴着淋漓的鲜血。

    那时是为什么,我对他拔了刀……

    对了,他的鬼兵队打了胜仗,却在回程时被幕府和天人的队伍夹击,三千军士,刚从战场上下来,便被以“造反”的理由肃清。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摆在城墙下面,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再也露不出笑容,我们赶到的时候,只见无数只乌鸦扑在他们的尸体上啄食,因为来了人受到惊扰便腾空而起,不详的黑色遮天蔽日。

    高杉晋助那时已经因为失去一只左眼,绷带裹着的地方还在渗出血来,他说,你的凤家军战死沙场,总好过我鬼兵队三千战士为“同伴”所杀。

    他嘲讽地看着我,声音听不出悲喜,却无限靠近崩溃的临界点。

    我带着一身伤拔刀朝高杉冲过去,打了许久,折了他的刀,自己却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大口喘-息。浑身疼得要命,心里更疼,疼得喘不过气来。我想骂他,到最后却只说了一句。我说,高杉晋助,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却不是在骂他,我是在骂我自己。记忆里没有相关的迹象,我却隐约能感觉到,那时……我大概是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吧,因为刻在灵魂中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心中除了痛还有巨大的惶恐,几乎将我淹没。

    所以说完这话我便开始后悔――那时的高杉也不过十七岁,他*松阳老师不会比我少半分,他对鬼兵队的心不会比我的少半分,他的痛苦更不会比我少半分。

    高杉却只是笑,一脸血污。他抬起手捂住被绷带绑住的左眼:“我啊,倒是欣赏你的做法,我的话,就让它先去地狱陪他们吧。”

    有个恍恍惚惚的人影站在树下,看着我跟高杉大打出手,然后平息下来,从天光乍破到晨星满天,他却一直站在那里,半分未曾移动过。是谁……我忘记了,更或许是因为血流得太多糊住了视线,从那时起,我便不知道那是谁。

    待我从回忆中回过神,甲醛已经不在这里了,地上剩下一颗沾满沙土和血污的眼珠,反射着油冷的光。甩甩刀上的血收到斗篷里,驾着小飞船往辰罗的星球全力冲刺――既然那是我答应了的事情,我就算舍掉性命也要灭了辰罗军。

    辰罗的防卫力比四年前更严密,短时间内我是灭不了这个种族了,所以我打算先杀了他们的国王,总得让这些家伙忙乱一阵。只不过我果然还是太高看了自己,辰罗的国王被我杀了,我却被辰罗的护卫军刺透琵琶骨,右手就再也握不住刀。身体上的疼痛反倒让我好过些,至少心里的疼痛不会吸引我太多注意力了。

    但是我还没打算在这里被他们抓住,借着某个护卫军朝我肚子踹过来的力道,向包围圈外狠狠撞过去,换来背后几处深可见骨的伤痕。我却不敢有丝毫停歇,脚下机械地向前飞奔着,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到后来脚下一滑,竟然踏碎了一个房间的屋顶直线掉下去。

    五感渐渐被黑暗吞没,我惶恐地想要撑起身体――最初虽然抱着必死的心来刺杀辰罗的国王,但我还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做,我要,我要做什么来着……跟他说……对不起……

    *

    “喂,你还活着吗,活着就睁开眼说句话!”

    “喂喂!再不醒过来我就要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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