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帽子戏法 (第2/3页)
火星子。
随后,她又仗着人头熟、手面宽,堂而皇之带着张三去船后迎了条小船。
“一会儿见了香荷,你只准看一眼,决不能表现出认识她。因为你得下来放火,我会在窗户里给你示警。到时候时机到了,我自会把香荷带来见你,你们娘俩就坐上这条船出奔,再也不要回来,听清楚了吗?”
张三沉默不语。
为了防止张三听岔,师屏画颠来倒去说了三四遍,最后说得都烦了,张三才缓缓点点头:“我知道——你骗我?”
师屏画:……
师屏画:“真没骗了。”
好歹母女一场,有必要那么记仇吗。
两人把船扎稳了,从上头卸下来一口箱子。箱子里传来呜呜的动静,张三呀了一声:“里头有人。”
“我绑的。”
张三作为师屏画杀人越货的导师,一脸“那没事了”,两个人又堂而皇之抬着箱子回去了“谷雨”。
屋里头的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张三更是手一松,砰地砸了箱子,盯着香荷瞳孔闪闪发亮。师屏画痛得脚指头全都蜷缩了起来,但还要一瘸一拐掩上门:“滚!”
宋时雨上前来:“刚才那人怎么看着好生眼熟?”
宋时雨在开封府当过值,张三在开封府坐过牢,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不眼熟吗。师屏画看了眼香荷,香荷低下眼眉,没有要大义灭亲的打算,她这才笑道:“小下侯爷在画舫里认识的人还挺多?上到半老徐娘下到雏儿花魁,就没有你不眼熟的。”
“尽拿我说笑。”宋时雨将大箱子搬到屏风后面,这下子连香荷都听见里头有人在打滚呜咽。
“你们藏了人?”香荷攥着帕子探出脑袋。
“是啊。”师屏画也不避讳地把箱子打开,里头是嘴里绑着布条的沈大娘子。
香荷啊了一声,宋时雨忍不住问:“把她打晕?”
“没事儿,我们是好人。”师屏画冲香荷笑笑。“不要担心,我们自会保护你的周全。”
香荷果然没有再吵闹,她与师屏画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因了母亲的关系,对她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地看着他们。宋时雨忍不住自省:为什么他方才第一时间是打晕花魁?他真的还是个平讼断狱的开封府巡使吗?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诶。
唯一对此现状有所不满的就是箱子里的沈大娘子,一揭开她的布条,她就大为光火:“不是说好了一起抓凶犯,你关着我做什么?”
“为借夫人耳朵一用。”
“什么意思?”
“元琛的仇人,今晚就会见到。”
“你别是又想耍什么花招吧?”
师屏画低笑了一声:“花招,又岂敢对婆母用?待会儿不论你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出声,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在这里。这样,才能把想说的具留到公堂上说。”
说完,她重又塞住了沈大娘子的嘴,一转身便是个女使的模样,殷勤拍了拍手:“诶呀,还愣着干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呀!”
于是房中三人喝茶的喝茶,跳舞的跳舞,伺候的伺候,映在门上的倒影,只是一场寻欢作乐罢了。
“细雨”中来了客,他在屋子里焦躁地踱来踱去,竹墙上投出一个人影。沈大娘子认出了这道侧影,也认出了他的脚步,她的眼睛濡湿了,想要归家的冲动战胜了一切。
师屏画轻轻摇着团扇:“公爹这是见仇人来了,你也不想惊动了他的对吗?别忘记我们受这些委屈是为了什么。”
沈大娘子低下了声,师屏画挥了挥扇,香荷聪明地与宋时雨献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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