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47章 七年后的刀锋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进书架 下一页 回目录
    第47章 七年后的刀锋 (第2/3页)

 他没有抢罗盘,而是一脚踹向独眼壮汉的膝盖侧面——那是关节最脆弱的位置。同时左手成刀,劈向对方持罗盘的手腕。

    咔嚓!

    膝盖骨碎裂的声音,和手腕脱臼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独眼壮汉惨叫一声,罗盘脱手。林墨凌空接住,身体顺势翻滚,躲开旁边海盗砍来的弯刀。

    “杀了他!”独眼壮汉倒在地上嘶吼。

    火枪手举枪,但林墨已经冲进了海盗人群中——近距离混战,火枪反而容易误伤自己人。

    这是林墨在血狼号上学会的第一课:对付有火枪的敌人,就要贴得足够近。

    他夺过一把弯刀,反手劈开一个海盗的胸膛。鲜血溅到脸上,温热、粘稠,唤醒了他身体里沉睡七年的战斗本能。

    不,不止七年。

    在琥珀里的时间无法计量,他的意识可能已经沉淀了数百年。

    刀光闪烁。

    林墨的招式没有花哨,每一刀都冲着致命部位:喉咙、心口、颈动脉。他像一条滑溜的鱼,在海盗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刚好避开攻击,每一次出刀都带走一条生命。

    三分钟。

    二十三名海盗,倒下十七个。剩下的六个惊恐地后退,举着火枪却不敢开枪——林墨离他们太近,而且总在移动,枪口根本瞄不准。

    独眼壮汉拖着断腿往小艇方向爬。

    林墨没追,只是甩了甩刀上的血,看向那六个幸存者:“谁告诉我青龙自由邦的事,谁活。”

    海盗们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年轻海盗颤抖着开口:“青、青龙自由邦…七年前就没了…”

    “怎么没的?”

    “血锚王联合了英国人、西班牙人,还有…还有‘黑帆’,三面围攻。打了三个月,自由邦的港口被轰平了,人都死了…”

    林墨握刀的手紧了紧:“总督呢?艾琳娜·德·索托呢?”

    年轻海盗茫然摇头:“不知道名字…只听说总督夫人怀了孕,在最后关头带着一批人坐船突围,往西边去了…血锚王追了三天,没追上,说她们肯定沉船了…”

    怀孕?

    艾琳娜怀孕了?

    林墨感到一阵眩晕。他强迫自己继续问:“铁岩呢?杰克呢?女医生萨拉呢?”

    “黑人大个子战死了,听说他一个人守一座炮台,杀了上百人,最后被炮弹炸碎…法国小偷…好像逃掉了,有人说在马赛见过他…女医生…”

    年轻海盗突然停住,眼神闪烁。

    “说。”

    “女医生萨拉…她没死。”年轻海盗咽了口唾沫,“她被血锚王俘虏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血锚王没杀她,还让她当了船医…有人说,她背叛了自由邦,早就和血锚王有联系…”

    萨拉…背叛?

    林墨想起那个在血狼号上给他治伤,在自由邦里救治伤员,总是冷着脸但手很稳的女医生。

    她会是叛徒?

    “她还活着吗?”林墨问。

    “活着…就在血锚王的旗舰‘深渊号’上。”

    林墨点点头,把弯刀插在地上:“你们可以走了。”

    六个海盗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冲向小艇。独眼壮汉也被拖了上去,小艇仓皇划向黑帆船。

    林墨没有阻止。

    他需要有人回去报信。

    需要让血锚王知道:他回来了。

    三、故人刀锋

    镇民们战战兢兢地从屋里出来,看着码头上满地的尸体和那个独眼、持刀、浑身是血的男人。

    林墨没理他们,只是蹲下身,在一个海盗尸体上搜出一把匕首、一包火药、几枚银币。然后他走向码头边的淡水桶,舀水清洗脸上的血污。

    “先生…”一个老妇人小心翼翼地上前,“您是…青龙的人吗?”

    林墨动作一顿,没有否认。

    老妇人突然跪下,老泪纵横:“七年了…我们等了七年…总督大人说过,青龙旗一定会再升起来的…”

    其他镇民也陆续跪下。

    林墨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这些人以为他是“青龙余孽”,以为他是来拯救他们的英雄。

    可他不是。

    他只是个被困了七年(或者说几百年)的囚徒,一个失去了一切的男人,一个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的…存在。

    但他还是扶起了老妇人:“血锚王还会回来报复。你们最好离开这里,往内陆去。”

    “那您呢?”

    林墨望向海面,那三艘黑帆船已经开始起锚,但没有离开,而是在外海徘徊。

    他们在等援军。

    “我有些旧账要算。”林墨说着,从海盗尸体上扒下一件相对干净的外套穿上,遮住了破烂的衣衫,“给我找点吃的,再找一条小船。”

    半个小时后,林墨划着一条小渔船,离开了码头。

    他没有往深海去,而是沿着海岸线向北。罗盘指针又开始指向西南,但这次,林墨隐约感觉到,那方向有什么在呼唤他。

    不是艾琳娜——如果是她,罗盘应该指向西边,那是年轻海盗说的突围方向。

    也不是铁岩或杰克。

    是一种…熟悉的、冰冷的气息。

    林墨划了三个小时,在一处隐蔽的海湾停下。这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