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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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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2/3页)

的扫帚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咳嗽声引来了附近一个正在劈柴的老火者。那老火者看了她一眼,皱皱眉,走过来帮她把扫帚捡起,又瞥了一眼那虚掩的房门,嘟囔道:“这破屋子,早就说该清一清了,净堆些没用的老物件,招灰。”他随手将门用力拉上,那生锈的门锁“咔哒”一声扣死了。

    谢阿蛮“怯怯”地道了谢,接过扫帚,继续埋头扫雪,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那一瞥看到的杏黄绸布,却像烙印般刻在了她脑海里。那纹样……虽然模糊褪色,但依稀能看出是缠枝莲纹,与她之前那件太后赏的比甲上的纹样,以及她记忆中沈青梧前世某些宫装上的纹饰,极为相似!

    这佛堂的杂物房里,怎么会藏着疑似皇后或太后规格的旧宫装?还是杏黄色、缠枝莲纹?这和她追查的旧案有关吗?和“悯忠”有关吗?还是……仅仅只是废弃的旧物?

    她需要确认。但这杂物房显然不是她能随意进出的。直接探查风险太大。

    或许……可以借力打力?

    当天晚课后,谢阿蛮回到自己那间狭小的耳房。她没有立刻歇息,而是坐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对着墙上那幅苏浅雪手绘的观音像,发起了呆。她的眼神空洞,手指却无意识地,一遍遍摩挲着腕上那串粗糙的檀木念珠。

    夜深人静时,她开始“梦呓”。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偶尔在门外巡查的静慧或值夜宫人听见。

    “……黄的……亮的……有花纹……缠着……莲花……”

    “……门开了……灰……好多灰……飘起来……”

    “……像……像那件衣服……阿娘说……不能穿……穿了会死……”

    她断断续续地呓语,夹杂着惊惧的抽气声和模糊的哭泣,在寂静的佛堂耳房里,显得格外渗人。

    第二日,静慧尼姑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早课时,谢阿蛮似乎精神不济,站着站着就开始打晃,眼神发直,嘴里又含糊地念叨起“黄的”、“莲花”、“门”之类的字眼。

    静慧眉头微蹙,等早课一结束,便将她叫到一旁僻静处,声音依旧平板,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你昨夜,梦见什么了?”

    谢阿蛮“茫然”地看着她,瑟缩了一下,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不吭声。

    “说。”静慧语气加重。

    谢阿蛮吓得一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断断续续地道:“梦……梦见……好大的屋子……好多灰……里面……有件衣服……黄黄的……亮亮的……上面有花花……像……像莲花……缠着……”

    “什么样的屋子?在哪里?”静慧追问。

    谢阿蛮“努力”回想,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后面……堆柴火的……边上……门……没关严……风吹开了……”

    静慧的眼神瞬间变得深不见底。她盯着谢阿蛮看了许久,仿佛要穿透她痴傻的外表,看到底是真实的梦境,还是别有用心的暗示。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道:“佛门清净地,莫要胡思乱想,更不可胡言乱语。去干活吧。”

    谢阿蛮“懵懂”地点点头,转身慢吞吞地走了。

    但她知道,种子已经种下了。静慧一定会去查看那间杂物房。那里面若真有蹊跷,必定瞒不过这位精明的尼姑。而静慧,是太后的人。

    果然,下午谢阿蛮再去后院洒扫时,发现那间杂物房的门锁被换了一把新的,更加牢固。而静慧看她的眼神,也愈发莫测,少了些之前的纯粹漠视,多了几分暗藏的警惕与探究。

    又过了两日,崔嬷嬷突然来了佛堂。她没有直接找谢阿蛮,而是先与静慧在侧殿小佛堂里闭门谈了许久。出来时,崔嬷嬷的脸色比平日更加严肃,而静慧则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手中多了一串罕见的、色泽深沉的紫檀念珠,轻轻拨动着。

    崔嬷嬷走到正在擦拭廊柱的谢阿蛮面前,停住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开口:“阿蛮,跟嬷嬷去个地方。”

    谢阿蛮“茫然”地抬起头。

    崔嬷嬷没再多说,示意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宫女搀起谢阿蛮,便转身朝佛堂外走去。静慧尼姑立在原地,目送她们离开,拨动念珠的手指,微微停顿了一瞬。

    谢阿蛮被带着,没有回之前的耳房,也没有去正殿,而是穿过几条她从未走过的回廊,来到慈宁宫后殿一处更加僻静、甚至有些荒芜的跨院。院子里种着几株高大的银杏,此时枝桠光秃,覆着残雪。正屋的门楣上挂着一块半旧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已有些褪色的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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