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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春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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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九章:春天的信号 (第2/3页)

也发生了微妙调整。除了继续深化理论研究和原理样机试验,组长开始要求大家更多关注“技术实现的工程化路径”和“关键元器件的国内可获得性及替代可能”。一次小组讨论会上,组长拿出一份某西方国家刚刚解禁的、关于高性能伺服电机驱动芯片的技术简介,问道:“如果我们未来要搞出东西,不可能完全依赖进口。这种芯片的核心难点在哪里?国内相关单位有没有可能攻关?或者,我们能不能绕开它,用现有的、相对落后的器件组合,通过控制算法的优化,实现类似性能的80%?哪怕只有60%?”

    这个问题让包括谢望城在内的年轻组员们陷入了沉思。他们之前更多关注的是“理想状态下能实现多高的指标”,现在却被拉回到“在现实约束下能做出什么”的层面。这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成本、供应链、技术自主这些更为沉重的问题。谢望城想起了父亲信中隐约透露的、在极端条件下对“可靠”和“可用”的极致追求,对组长提出的问题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他开始在研究中,有意识地将“算法鲁棒性”和“对器件参数波动的适应性”作为重要考核指标,而不仅仅是追求纸面上的峰值性能。

    更大的冲击来自于一次全所范围的形势报告会。所领导在报告中,首次正面谈及了改革开放对国防科技工业带来的“机遇与挑战”。他提到,随着国家工作重心转移和财政投入结构变化,完全依赖国家计划拨款的模式正在面临考验;部分军民两用技术领域,民用市场的快速发展正在倒逼技术进步,同时也带来了人才竞争的压力;国际技术合作与交流的窗口正在打开,但核心技术引进依然壁垒重重。“我们‘17号室’作为国家队,首要任务永远是服务国家战略需求。但在新的形势下,我们也要思考,如何更好地将我们的技术积累,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战斗力,同时也为国家经济建设做出应有的贡献。这就要求我们,既要有‘顶天’的雄心,敢于瞄准世界前沿;也要有‘立地’的本事,能让技术落地生根,产生效益。”

    “顶天立地”的说法,在年轻的科研人员中引起了热烈讨论。有人兴奋地认为,这是释放科研潜力、让知识创造更大价值的好机会;也有人担忧,过多强调“效益”和“落地”,会分散精力,削弱对长远基础研究和尖端探索的投入。谢望城在宿舍里,与同室的几位同事讨论到深夜。他想起父亲那边正在尝试进行的“凝华”工作,那不正是一种在绝对保密前提下,极其谨慎的“知识转化”尝试吗?虽然形式完全不同,但内核似乎有相通之处——都是试图让沉淀在特殊领域的技术智慧,能够以某种方式“溢出”,服务于更大的目标。

    他将这些观察和思考,再次浓缩进给父亲的信中:“……近日所内谈及‘顶天立地’,感触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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