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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集:官宦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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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集:官宦勾结 (第2/3页)

去看看,门就被“砰”地一声踹开了。五个穿着黑衣的汉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来保找的周虎。

    周虎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环视了一圈这间破旧的屋子,冷笑一声:“你就是郓哥?”

    郓哥把他爹护在身后,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我是,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来劝劝你,少管闲事。”周虎举起木棍,猛地砸在桌上。桌上的铜板和一个破碗瞬间被砸飞,破碗摔在地上,碎成了渣。“你爹的药罐,我看也别要了。”他说着,又一棍砸在墙角的药罐上,黑色的药汁流了一地,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郓哥的爹气得咳嗽起来,指着周虎说:“你们……你们是西门庆的人?我儿子说的是实话,你们凭什么打人砸东西?”

    “实话?”周虎走到郓哥爹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老东西,再敢让你儿子乱说话,下次我砸的就不是东西,是你们父子俩的骨头!”

    郓哥见他爹被欺负,举着水果刀就冲了上去:“放开我爹!”

    可他年纪小,力气也小,刚冲过去就被周虎的手下按住了。一个汉子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让他动弹不得。

    周虎松开郓哥爹,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郓哥面前,居高临下地说:“小猢狲,记住了,不该说的话别乱说,不该管的事别管。不然,下次就不是砸屋子这么简单了。”他说完,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转身走出了屋子。

    门被关上后,郓哥才被松开。他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狼藉,又看了看咳嗽不止的爹,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他想起武松对他说的话:“郓哥,别怕,有我在,一定为你武大郎叔叔报仇。”可现在,他连自己的家都保不住,还怎么帮武大郎报仇?

    “儿子……”郓哥爹走过来,摸了摸郓哥的头,“别……别再管这事了。咱们老百姓,斗不过那些当官的……”

    郓哥咬着牙,没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拳头。他心里知道,他不能放弃。可恐惧像一张网,把他紧紧裹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而州府大牢里,那几个被擒的杀手也正面临着“诱惑”。

    杀手张二被关在单独的囚室里,他双手被铁链锁着,坐在稻草上,脸色苍白。他是西门庆花五十两银子雇来的,本以为只是杀个普通人,没想到会被武松抓住。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若是被判了死刑,他们该怎么办?

    “张二。”囚室的门被推开,狱卒张五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和一碟花生。他把东西放在张二面前,笑着说:“张二,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上面有话,只要你下次过堂时,说你是被武松胁迫,诬告西门大官人,我就能帮你减刑,甚至让你出去。”

    张二抬起头,眼里满是疑惑:“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张五拿起酒壶,给张二倒了一杯酒,“你想想,你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若是你死了,他们怎么活?只要你听我的,不仅能活命,还能拿到一笔银子,够你老婆孩子过一辈子了。”

    张二看着酒杯里的酒,又想起家里的老婆孩子,心里不由得动摇起来。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辣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却没让他暖和起来,反而觉得一阵冰冷。

    “我……我答应你。”张二放下酒杯,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下次过堂,就说我是被武松胁迫的。”

    张五笑了笑,拍了拍张二的肩膀:“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罢,他拿起酒壶和花生,转身走出了囚室。

    张二坐在稻草上,看着紧闭的门,心里满是愧疚。他知道,他这是在说谎,是在帮凶手逍遥法外。可他没办法,他只想活下去,只想让他的老婆孩子好好活下去。

    孤军奋战,步步维艰——官墙难破,正义路远

    第二天一早,武松就带着张龙、赵虎去了阳谷县大牢,想提审王婆和西门庆。可刚到牢门口,就被牢头拦住了。

    牢头姓李,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平时见了武松都毕恭毕敬,可今天却拦在门口,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武都监,对不住,您不能进去。”

    “为何不能进去?”武松皱起眉头,“我是都监,提审人犯是我的职权,你敢拦我?”

    李牢头连忙摆手:“武都监,不是小的敢拦您,是……是州府派来的推官王大人有令,说此案需统一协调,避免串供,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提审人犯。”

    “王怀安?”武松的眼神冷了下来。王怀安是州府的推官,平时就和西门庆走得近,这次怕是早就被西门庆收买了。

    “是……是王大人。”李牢头低下头,不敢看武松的眼睛,“王大人还说,若是您要提审,需得先去州府找他签字。”

    武松咬了咬牙,知道跟李牢头纠缠下去也没用。他转身对张龙、赵虎说:“走,去州府。”

    三人骑马赶往州府,一路上,武松的脸色都很沉。他知道,王怀安肯定会故意刁难他,可他没想到,王怀安会做得这么绝,连提审人犯都不让。

    到了州府,武松直接去了推官署。王怀安正在书房里喝茶,见武松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慢悠悠地说:“武都监,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王推官,”武松走到书桌前,“我要提审王婆和西门庆,请你签字。”

    王怀安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扇子,轻轻扇了扇:“武都监,此案案情复杂,涉及甚广,若是私自提审,万一出了差错,谁来负责?”他顿了顿,又道,“再说,州府已经安排了三司复核,等复核结果出来,自然会提审人犯。武都监还是耐心等一等吧。”

    “等?”武松冷笑一声,“等多久?等西门庆的靠山把证据都销毁了,等证人都被你们威胁得不敢说话了,再复核吗?”

    王怀安的脸色沉了下来:“武都监,请注意你的言辞。本官是按程序办事,你若是再这样胡言乱语,休怪本官弹劾你越权办案!”

    武松看着王怀安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他知道,跟王怀安再说下去,也只是白费口舌。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冷冷地说:“王推官,你记住,公道自在人心。就算你能压下此案,也压不住百姓的悠悠之口。”

    王怀安看着武松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他才不怕什么百姓的悠悠之口,只要有西门庆的银子,有蔡京大人的靠山,就算武松再厉害,也翻不了天。

    武松从州府出来,心里满是憋屈。他本想直接去大牢,强行提审人犯,可张龙拉住了他:“大哥,不可!王怀安就是想激怒你,让你犯错。若是你强行提审,他肯定会弹劾你越权,到时候你不仅帮不了武大郎叔叔,连自己都要栽进去。”

    赵虎也附和道:“是啊,大哥。咱们不能冲动,得从长计议。”

    武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他知道张龙和赵虎说得对,他不能冲动。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兄长的冤屈就真的没人能申了。

    “走,去县衙库房,复核物证。”武松说。他还存有一丝希望,只要物证还在,就算人证被威胁,也能定西门庆的罪。

    三人又赶往县衙库房。库房吏刘全早已在门口等着了,见武松进来,忙迎上去:“武都监,您要复核物证?”

    “是。”武松点头,“把从西门府后墙找到的油纸残片拿来。”

    刘全领着武松走进库房,从一个木盒里拿出几片油纸残片,递到武松手里。武松接过残片,仔细看了起来——可他越看,心里越凉。原本沾在残片上的药渣,已经被人刮掉了一大半,还有几片残片上,沾了黑色的墨汁,把上面的痕迹都盖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武松的声音发颤,“我交给你的时候,残片不是这样的!”

    刘全连忙跪下,脸色发白:“武都监,对不住,是……是小的不小心。昨天整理库房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墨汁,把残片弄脏了。药渣……药渣也是不小心刮掉的。小的罪该万死!”

    武松看着刘全,心里知道,这肯定不是“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他手里的油纸残片,原本是最关键的物证,现在却成了一堆没用的废纸。

    “起来吧。”武松的声音里满是疲惫,“把残片收起来。”

    刘全连忙站起来,把残片放回木盒里,低着头,不敢看武松的眼睛。

    武松走出库房,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提审被拒,物证被毁,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大哥,”张龙走到武松身边,“咱们去传唤街坊证人吧。就算物证没了,只要证人肯说话,也能定西门庆的罪。”

    武松点了点头,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他想起了卖水果的王婆邻居李大嫂,她亲眼见过西门庆去王婆家,只要她肯作证,就能证明西门庆和王婆的关系。

    三人来到李大嫂家。李大嫂家是一间小瓦房,门口挂着一串红辣椒。武松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李大嫂的声音:“谁啊?”

    “李大嫂,是我,武松。”

    门开了,李大嫂探出头来,见是武松,脸色一下子变了,忙说:“武都监,您……您有什么事吗?”

    “李大嫂,我想请你去公堂作证,证明你见过西门庆去王婆家。”武松说。

    李大嫂的脸一下子白了,连忙摇头:“武都监,对不住,我……我记不清了。那天我没看清是谁,说不定是我认错了。”

    “你怎么会记不清?”武松皱起眉头,“上次你跟我说,你清清楚楚看到是西门庆,怎么现在又说记不清了?”

    李大嫂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声音发颤:“武都监,我……我也是没办法。昨天晚上,有几个汉子来我家,说若是我敢去作证,就把我家的房子烧了,还……还会伤害我的孩子。我……我不能去作证啊,我求您了,放过我吧。”

    武松看着李大嫂那副恐惧的样子,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知道,李大嫂是真的被吓坏了,就算他再劝,她也不会去作证了。

    “好,我知道了。”武松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

    他转身离开,李大嫂连忙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气。

    武松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心里满是无力。他空有都监之职,一身武力,却连一个证人都保护不了。权势的力量,竟如此可怕,它不需要刀光剑影,只需几句威胁,就能让百姓闭嘴,让证据消失。

    回到都监行辕,武松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两个青衣汉子坐在对面的茶摊里,眼睛一直盯着行辕的大门。他知道,这是有人派来监视他的。

    张龙和赵虎也看到了那两个汉子,赵虎气得攥紧了拳头:“大哥,这伙人太过分了,竟然敢监视您!咱们去教训他们一顿!”

    “不可。”武松拦住他,“他们就是想激怒我们,让我们犯错。咱们若是动手,正好中了他们的计。”他顿了顿,又道,“从今天起,咱们行事要更加小心,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

    赵虎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却也知道武松说得对。

    晚上,武松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兄长武大郎的照片——那是他找人画的,画里的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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