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集:击鼓鸣冤 (第2/3页)
得四处逃窜,那些护院更是不敢上前——军汉们手里的刀,闪着杀人的寒光,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去挡。府邸内一片混乱,仿佛末日降临。仆人们惊慌失措,有的躲进了柴房,有的藏在了花园的假山后面,还有的甚至跳进了池塘,只求能暂时避开那些凶神恶煞的军汉。
张龙带着人,很快就冲到了书房门口。他一脚踹开房门,刀指西门庆:“西门庆!你涉嫌谋害武大郎,奉都监大人令,锁拿归案!”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回荡在空旷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响亮。
西门庆还想挣扎,他指着张龙,尖叫道:“你敢!我是清河县的乡绅,我认识济州府的李知府!你们不能抓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但更多的是绝望。他无法相信,自己曾经的权势和地位,竟然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
“少废话!”张龙一挥手,两名军汉上前,手里拿着铁链,不由分说地套在西门庆的脖子上。铁链冰凉,勒得西门庆喘不过气,他挣扎着,却被军汉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冷汗,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带走!”张龙大喝一声,军汉们押着西门庆,往院外走去。西门庆看着自己经营多年的府邸,看着那些散落的珍宝,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他的富贵,他的权势,都完了。他曾经在这里呼风唤雨,享受着无上的荣华富贵,如今却要被铁链锁着,像一个罪犯一样被带走。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但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与此同时,潘金莲的院落里,也是一片混乱。潘金莲正坐在梳妆台前,春梅端来一碗安神汤,她刚想喝,就听见院外的呵斥声。她手一抖,汤碗“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怎么了?外面是什么声音?”潘金莲声音发颤,抓住春梅的手。
春梅脸色惨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好像是……好像是官兵来了……”
“官兵?”潘金莲心里一沉,她猛地站起来,冲到后窗,想跳窗逃跑。可她刚爬上窗台,就看见赵虎带着几个军汉,正从后院翻墙进来!
“潘金莲!哪里跑!”赵虎大喝一声,纵身一跃,落在潘金莲面前。
潘金莲吓得尖叫起来,她想往后退,却被军汉抓住。一条铁链套在她的脖子上,勒得她几乎窒息。她看着赵虎冰冷的眼神,看着军汉手里的刀,终于明白——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来保和玳安也没能逃脱。来保想从后门逃跑,却被守在那里的军汉抓个正着;玳安更可笑,他想钻狗洞逃跑,结果卡在洞里,被军汉拖了出来,弄得满身是泥。
整个西门府,乱成了一锅粥。丫鬟的哭声、小厮的求饶声、军汉的呵斥声混在一起,往日里煊赫的富贵气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树倒猢狲散的仓皇与绝望。军汉们押着西门庆、潘金莲、来保、玳安,往县衙的方向走去。沿途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都围了上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快看!是西门庆!他被抓了!”
“还有潘金莲!那个毒杀亲夫的女人!终于遭报应了!”
“武都头真是好样的!为武大郎报仇了!”
百姓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心上。西门庆低着头,不敢看百姓的眼睛;潘金莲则用袖子蒙着脸,哭得撕心裂肺——可这一次,没有人心疼她。
公堂对峙,唇枪舌剑
辰时刚过,清河县衙外就挤满了百姓。有的人扛着锄头,显然是刚从田间劳作归来,锄头上还沾着泥土;有的人提着菜篮子,篮子里装满了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显然是准备去市场售卖;还有的人带着孩子,孩子们好奇地四处张望,踮着脚尖努力往衙门口望去,想要一睹即将发生的场面。武松押着西门庆等人来县衙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清河。大家都想看看,这个横行霸道的西门庆,还有那个毒杀亲夫的潘金莲,最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县衙大堂内,气氛庄严肃穆。公案后面,并排坐着两个人——左边是武松,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都监官服,腰系玉带,面容沉肃,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一切罪恶;右边是清河县知县李大人,他穿着蓝色的知县官服,手里拿着惊堂木,脸上却带着几分不安,时不时地瞟向武松,似乎在寻求他的支持和决断。
大堂两侧,站着数十名衙役,他们手持水火棍,身穿统一的衙役服装,头戴官帽,面容严肃。他们齐声喊着:“威——武——”声音洪亮而有力,沉闷的棍声敲击着地面,震得人心里发慌。衙役们站得笔直,如同一堵人墙,将围观的百姓与大堂隔开,确保了秩序井然。在衙役们的身后,还有几位书吏,他们手持笔墨,准备记录下今天的审判过程,确保每一个细节都不会遗漏。
在大堂的角落里,还站着几位旁听的乡绅和士绅,他们穿着体面的长袍,头戴儒巾,神情严肃。他们来这里,不仅是为了见证正义的伸张,也是为了向百姓展示他们对法律的尊重和支持。在他们身后,一些好奇的百姓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试图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大堂内的情形。
整个县衙的气氛紧张而有序,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即将开始的审判。百姓们议论纷纷,猜测着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命运,而衙役们则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确保一切按照既定的程序进行。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中,清河县衙显得格外庄重,仿佛是正义的化身,即将对罪恶进行裁决。
西门庆、潘金莲、来保、玳安,被铁链锁着,跪在大堂中央。西门庆虽然披着重链,却依旧强撑着架子,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大堂,最后落在武松身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武都监,你好大的威风!未经官府允许,私闯民宅,锁拿良善,你这是滥用职权,公报私仇!我要上告济州府,告你诬陷好人!”
潘金莲也跟着哭了起来,她趴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声音柔弱得像朵风中的花:“青天大老爷明鉴啊!民妇冤枉!我夫君武大郎,是去年冬天染上恶疾去世的,当时街坊四邻都知道,仵作也验过尸,确实是不治身亡!武都监他……他肯定是因为当年的旧事,对民妇有偏见,才故意诬陷民妇和西门大人!求大老爷为我做主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擦眼泪,露出手腕上那只银镯子——那是西门庆送给她的,此刻却成了她伪装柔弱的道具。
武松看着他们的表演,面无表情。他拿起惊堂木,轻轻拍了一下桌面:“西门庆,潘金莲,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可有证据?”
西门庆冷笑一声:“证据?我西门庆在清河县做生意多年,从未做过违法乱纪之事!街坊邻里都可以为我作证!倒是你武松,抓了几个不相干的人,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可笑了!”
“不相干的人?”武松眼神一冷,看向堂外,“带证人王婆、郓哥,及杀手!”
很快,王婆、郓哥,还有那三个被擒的杀手,被押上了大堂。王婆一进大堂,就吓得腿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被衙役扶着才站稳。她看着跪在中央的西门庆和潘金莲,又看了看公案后的武松,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郓哥则站在王婆旁边,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短打,手里紧紧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他抬起头,看着知县李大人,声音虽然发抖,却很清晰:“大老爷,我……我有话要说。去年冬天,大郎叔去世前几天,我在紫石街的街口,看到一个人影从王婆的茶坊后门溜出来,怀里揣着东西,往西门府的方向去了。后来我去看大郎叔,他脸色发青,口鼻里有血沫子,潘金莲还拿着一碗药,逼着他喝……”
“你胡说!”潘金莲猛地抬起头,尖叫道,“我什么时候逼大郎喝药了?你一个毛孩子,知道什么!肯定是武松给了你钱,让你诬陷我!”
“我没有胡说!”郓哥急得脸都红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当时王婆也在旁边,她可以作证!”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婆身上。王婆吓得浑身发抖,她看着西门庆投来的威胁眼神,又看了看武松冰冷的目光,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可一想到柴房里那濒死的体验,想到西门庆要杀她灭口,她终于咬了咬牙,跪在地上,哭着说:“大老爷,我说……我说!是西门庆和潘金莲,他们两个勾搭成奸,怕武大郎发现,就想杀了他!西门庆让玳安给我送了砒霜,让我混在蜜糖里,再让潘金莲给武大郎喂下去……武大郎喝了药后,没一会儿就死了,七窍都流着血……”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西门庆和潘金莲:“是他们逼我的!我要是不做,他们就杀了我!求大老爷饶我一命啊!”
那三个杀手也跟着招认,说自己是受来保指使,来保是奉了西门庆的命令,要杀郓哥和王婆灭口。来保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证据确凿,他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
西门庆看着王婆和杀手,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他们,尖叫道:“你们……你们都是串通好的!王婆,你这个老虔婆,我给了你那么多银子,你竟然背叛我!还有你们,”他又指向杀手,“肯定是武松打了你们,你们才屈打成招的!我不服!我要上告!”
他转向知县李大人,声音带着恳求:“李大人,您是清河县的父母官,您要为我做主啊!单凭这几个贱民的一面之词,怎么能定我的罪?岂不闻‘疑罪从无’?您不能让武松滥用职权,冤枉好人啊!”
李大人拿着惊堂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他知道,武松手里的证据很充分,可西门庆和济州府的李知府有关系,要是定了西门庆的罪,李知府那边,他没法交代。
民心所向,变数暗生
大堂内陷入了沉默。西门庆的狡辩,李大人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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