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集:证据链成 (第2/3页)
杀手。年轻杀手的眼泪掉了下来,声音带着绝望:“来保管家找到我们,说给我们每人五十两银子,让我们今晚去郓哥家放火,把郓哥烧死在里面;再去王婆家,把王婆扔进井里,做成失足落水的样子。他还说,这是西门老爷的意思,要是办不好,我们和我们的家人,都别想活!”
“西门老爷?”赵虎追问,“是西门庆?”
年轻杀手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往下掉,他哽咽着,声音颤抖地说道:“是的!是西门庆!来保管家亲口告诉我,西门老爷担心郓哥和王婆会泄露当年武大郎的真相,因此决定要将他们除掉,以绝后患!我求您了,我承认我错了,我只是因为一时的贪婪才卷入了这场阴谋,我绝不是有意要伤害任何人!”
另外两名杀手看到年轻杀手已经坦白,他们也放弃了抵抗,同样点头承认了来保的指使。他们详细交代了来保是如何给他们金钱,如何精心策划行动路线,以及如何承诺在事后安排他们安全离开清河,以逃避追捕。
赵虎冷静地指挥着手下,他命令手下将三名杀手的供词详细记录下来,并让他们在供词上画押签字,以确保这些证据的法律效力。完成这些程序后,他命令手下将三名杀手押下去,并严加看管,确保他们不会逃跑或再次作恶。
做完这一切,赵虎拿着整理好的供词,快步走向武松的密室。他心中明白,现在人证已经齐全,接下来,他们需要的是物证,只有找到确凿的物证,才能彻底揭开西门庆的罪行,为武大郎讨回公道。
武松拿到杀手的供词,和王婆的供词对比,确认无误后,立刻下令:“张龙,你带几个胥吏,去王婆的茶坊,重点搜查她的灶房和后院,尤其是灶膛里的积灰,还有可能藏东西的角落。王婆说砒霜是用油纸包的,你们仔细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残留的油纸碎片!”
“是!”张龙领命,带着几名经验丰富的胥吏,连夜赶往王婆的茶坊。
王婆的茶坊早已被封锁,张龙带着人走进灶房。灶房里弥漫着一股油烟味,灶台是用泥土砌的,上面摆着一口发黑的铁锅。灶膛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显然很久没清理过了。
“大家仔细点,尤其是灰里面,还有灶台周围的缝隙。”张龙吩咐道。
胥吏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用小铲子小心翼翼地铲起灶膛里的灰,放在筛子里筛选;有的用竹签拨开灶台缝隙里的泥土,仔细查看;还有的则在院子里的角落翻找,希望能找到遗漏的证据。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快亮的时候,一个老胥吏突然喊道:“张都头!你看这个!”
张龙赶紧跑过去,只见老胥吏手里拿着几片焦黑的油纸碎片,碎片很小,最大的一片也只有指甲盖大小,边缘还带着燃烧过的痕迹,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戳记。
“这是从灶膛最里面的积灰里找到的,”老胥吏解释道,“上面的戳记,看起来像是‘回春堂’的——清河县只有‘回春堂’的药材,会用这种带戳记的油纸包装。”
张龙把油纸碎片小心地收起来,带回行辕。武松让人把老仵作请来,老仵作接过油纸碎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用手指摸了摸,然后点了点头:“都监大人,这确实是装砒霜常用的油纸。‘回春堂’的砒霜,我以前验过,就是用这种油纸包装,而且油纸里会掺少量的硫磺,用来防潮,这碎片上的气味,和砒霜包装油纸的气味一致。”
物证虽然零碎,却与人证的供词完美契合——王婆从西门庆那里拿到用“回春堂”油纸包装的砒霜,用后把油纸扔进灶膛烧毁,却没想到有几片碎片没被完全烧尽,藏在积灰里,成了关键的物证。
至此,人证、物证、供词齐全,一个完整的证据链已然形成:西门庆与潘金莲通奸,被武大郎发现后,合谋毒杀武大郎,由王婆牵线、****,潘金莲亲手递药,事后西门庆买通仵作和官府,伪造“恶疾身亡”的假象,如今为掩盖罪行,又指使手下杀人灭口。
武松看着桌上的供词和油纸碎片,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知道,是时候,让西门庆和潘金莲,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了。
丧心病狂,铤而走险
西门府的书房,此刻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摔碎的茶杯、翻倒的椅子,还有被撕碎的书卷。西门庆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头发散乱,赤着脚站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像纸,只有眼睛是赤红的,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来保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头垂得几乎要碰到地面。他刚从外面回来,带来的消息,像一把刀,彻底刺穿了西门庆最后的侥幸。
“爷……我们派去的人……都被武松的人抓了……”来保的声音带着哭腔,“王婆和郓哥……也都落在他们手里了……听说是王婆已经招了,把当年的事……都交代了……”
“招了?都招了?”西门庆猛地冲过来,一把揪住来保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来保的双脚离地,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
“爷……是……是真的……”来保艰难地说道,“我们的人被抓后,也招了……说是您指使的……武松现在……肯定已经掌握了证据……”
西门庆猛地把来保摔在地上,来保“噗通”一声,摔得头晕眼花。西门庆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暴戾和绝望:“废物!一群废物!我养你们这么多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现在好了,证据都在武松手里,我们都得死!都得死!”
他在书房里疯狂地踱步,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有绸缎庄,还有当铺,还有官身……我不能就这么完了……”
突然,他停了下来,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走到来保面前,蹲下身,双手抓住来保的肩膀,声音扭曲:“快!去把李瓶儿和她那个孽种抓起来!带到我这里来!”
来保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爷……您说的是……六娘和安哥儿?抓他们干什么?”
“干什么?”西门庆冷笑一声,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武松不是要查案吗?不是要公道吗?我手里也有人质!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李瓶儿和那个孽种,给我的富贵陪葬!我要让他知道,逼急了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猛地站起来,一脚踹在旁边的书架上,书架“哗啦”一声倒在地上,上面的书卷散落一地。“快去!现在就去!要是晚了,我们都得死!”
来保看着西门庆疯狂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西门庆这是疯了,是要铤而走险,用李瓶儿母子做人质,和武松谈判。可他不敢违抗,只能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出去,召集人手,去东小院抓李瓶儿母子。
西门庆看着来保的背影,走到墙边,摘下挂在墙上的一把匕首。匕首是用精铁打造的,刀刃锋利,在烛火下闪着寒光。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刀刃,眼神里充满了狠戾:“武松,你想让我死,我就拉上垫背的!李瓶儿,你也别想好过!”
他想起李瓶儿这些年的“不驯服”,想起她对自己的冷淡,想起她那个病秧子儿子,心里的恨意更浓了。反正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不如多拉几个人一起下地狱!
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和嘈杂声——来保已经召集了人手,正朝着东小院走去。西门庆握紧匕首,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东院惊变,密信来源
东小院的夜,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老梅树的枝桠,发出“沙沙”的声响。李瓶儿坐在床沿,手里攥着那封匿名示警信,信纸已经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安哥儿躺在旁边的摇车里,睡得正沉,小嘴巴微微张着,偶尔发出几声呓语。
“府内有异,东院危,速救!”这九个字,像魔咒一样,在李瓶儿的脑海里反复回响。她不知道是谁写的这封信,也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是潘金莲吗?她是不是觉得自己碍眼,想趁机除掉自己?还是……官人?他是不是因为武松查案,迁怒于自己,想对她和安哥儿下手?
绣春和如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没睡着。她们看着李瓶儿焦虑的样子,心里也充满了担忧。
“娘,您别担心了,”绣春轻声安慰道,“咱们院门锁得好好的,外面还有福贵看着,应该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这封信,是有人恶作剧呢?”
李瓶儿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不安:“不会是恶作剧。写这封信的人,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最近府里这么乱,武松要查案,官人心里肯定不痛快,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她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了剧烈的撞门声!“哐!哐!哐!”门板被撞得摇晃起来,伴随着来保凶神恶煞的呼喝:“开门!快开门!奉老爷之命,带六娘和哥儿去上房!再不开门,我们就撞开了!”
绣春和如意吓得脸色惨白,赶紧站起来,跑到门口,用身体抵住门板。“来保管家,这么晚了,爷找娘和哥儿有什么事?有话明天再说吧!”绣春隔着门板喊道。
“少废话!”来保的声音更凶了,“这是老爷的命令!你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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