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韦骥,驸马 (第3/3页)
,他目前还对展昭心存戒备。很明显,开封府早就盯上了自家的案子,更明显的是,展昭并没有将全部实情说出来,如果不是受了什么人的严令,就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韦骥在家诚心斋戒的同时,驸马都尉钱惟郎则仍在公主府中醉生梦死。他和韦骥一样,也是怕得要死。但只是,他不敢去烧香求签,只一味在府中躲着。
听说徐评死了,钱惟郎更不敢出门,也曾想要做法事躲灾,但被公主娘娘呵斥一番后,便不敢再提了。
钱惟郎是沾了笃耨香的,不仅他家里悄悄藏着笃耨香,他还秘令韩晚,叫他借细色纲的名义,给自己多多送些笃耨香和奇巧物件来。
不想,韩晚精心搜罗的笃耨香竟被负责押运的白家遗失了,钱惟郎大怒,联同王爷一道,撺掇官家重罚白锦堂。
偏偏此时,司天监来报说天象不吉。几件事叠加在一起,这才引得官家大怒,将白锦堂定了罪,入了狱。
钱惟郎听说白锦堂死在狱中时,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他自恃是皇族,血统高贵,便瞧不起百姓和商人,只觉得他们生来便是蝼蚁,是命该伺候自己和公主官家的。
直到他听府中的下人们议论,说徐评是沾染了笃耨香而触怒了神灵,受到责罚,星君怪罪,将徐评的命锁了去。他开始害怕了。
钱惟郎开始心慌,便想将手里的笃耨香全散了出去,心急之下,他开始四处找门路。
这一日,鸿胪寺大夫曹茚和中散大夫贺正廷一起到公主府来看他,贺正廷身为舒国公的女婿,特意叮嘱驸马都尉,叫他不要忘记与公主一起出席宫里的冬宴。
钱惟郎应了,贺正廷瞧他脸色不对,好意问了几句,钱惟郎便将私藏笃耨香的事说了。
曹茚听了,有些害怕被牵连,扭头转到另一边,默不作声。
贺正廷倒算镇定,他给钱惟郎支了个招,“驸马可曾听说过鬼樊楼?那里没有人查的,不若挑两个心腹人,将香药送过去,尽快处理了便是,免得日后又是一场麻烦。”
他称,眼下汴京无人敢用笃耨香,需得尽快丢掉才是。贺正廷一脸真诚,和钱惟郎推心置腹道,“鬼樊楼也是可买卖的,即便将它算便宜一点,于驸马来说,也不算是亏本。”
钱惟郎听了,眼前一亮,赶忙唤了几个心腹人,叫他们拿了府里的笃耨香,到鬼樊楼去变卖。
离开公主府,曹茚便对贺正廷道,“听闻笃耨香引得天象不吉,想来晦气得很,连官家都不喜笃耨香,贺大夫又何必蹚这趟浑水。”
贺正廷道,“你没瞧驸马都尉忧心得很,想来也是急着尽快脱手,咱们帮驸马都尉分忧,便是帮公主娘娘和官家分忧,这是份内之事,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话,以后快不要再提了。”
钱惟郎和韦骥惴惴不安的同时,白玉堂已经开始在翻他们和大哥的旧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