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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春醒的消息 (第1/2页)
立春这天,青峰山的雪开始融化,檐角的冰棱滴着水,在地上敲出“滴答、滴答”的节奏,像时光故事馆的老座钟在报时。夏听听推开窗,一股潮湿的泥土味涌进来,混着兰草坡隐约的青草香——是去年重阳节埋下的种子,在冻土下醒了。
“听听,你看这芽!”张姐举着个陶盆冲进屋,盆底的排水孔还滴着泥水,里面冒出三株嫩苗,叶尖带着淡淡的紫,“是北非的‘和平草’和咱们的兰草混生的,专家说这叫‘共生芽’,根须缠在一起呢!”
陶盆被摆在“故事草”标本的玻璃罩旁,嫩苗的新绿与标本的深褐形成鲜明对比,像同个故事的两个时态。夏听听用铅笔在观察本上画下第一笔:“2月4日,共生芽破土,叶尖有星状紫斑。”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与檐角的滴水声奇妙地合拍。
午后,“少年故事队”的孩子们扛着小铲子来了。小宇的棉袄敞开着,额头上渗着汗,手里举着个自制的“芽情监测仪”——其实是绑着温度计的竹片。“沈老师说,地温升到五度,种子就该醒了,”他蹲在老槐树下,把竹片插进土里,“你看这读数,正好五度!”
沈砚确实带着孩子们在坡上做了标记,每个标记旁都插着块小木牌,写着种子的来源地。此刻,冰岛种子的标记旁已鼓起个小小的土包,包上的雪融成一汪水,倒映着孩子们的笑脸。“姑姑的笔记里画过这种芽包,”沈砚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土包,“她说‘等待的形状,最像希望’。”
秦老拄着拐杖来到兰草坡,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是用兰草汁泡过的谷种。“这是老法子,”他把谷种撒在共生芽周围,“让粮食和草做邻居,故事才长得扎实。”阳光穿过他的白发,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与谷种的金辉混在一起。
罗森骑着三轮车从书法小镇赶来,车斗里装着新做的“故事信箱”。信箱是用老槐树的枯枝拼的,上面刻着行字:“春风十里,不如见字。”他把信箱挂在老槐树上,正好在铜铃下方,风一吹,铃响与信箱的木纹摩擦声叠在一起,像在唱一首新编的信歌。
“第一个信差是它,”罗森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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