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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舟行险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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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舟行险滩 (第2/3页)



    靖王余党。这四个字像块冰,瞬间冻住了舱里的暑气。他们果然没放过他,周大人的死,南京的查账,全是冲着沈墨的旧案来的,而他这只“漏网之鱼”,是他们收网前最想抓住的饵。

    南京·砚微染坊分号

    沈明正对着染缸发怔。缸里的“烟霞色”染料泛着浑浊的红,像掺了泥沙,这已是本月第三次染坏料子。陈小姐站在旁边,将沈砚的来信拍在案上:“三爷爷说南京的水要加明矾,你偏说‘陈小姐的法子太麻烦’,现在好了!”

    她的眼圈泛红,不是气坏了料子,是气沈明这些日子总魂不守舍。自周大人死后,南京城里就流言四起,说“砚微染坊靠周大人贪墨发家”,连老主顾都不敢上门,账房的银子快见底了。

    “我去织造府理论!”沈明猛地站起,却被陈小姐拉住。她从袖中掏出张纸条,是今早匿名送来的,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染缸,缸底沉着朵兰草——是沈砚的记号,意思是“有内鬼”。

    “现在去,等于自投罗网。”陈小姐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正在晾晒“薄荷绿”的伙计们,“三爷爷让我们稳住,定有他的道理。”她忽然看向后院,“阿竹呢?今早没见他来染房。”

    阿竹此刻正蹲在织造府后墙的柳树下,手里攥着块“墨灰”样布。昨夜他去给李大人送染样,无意间听见两个幕僚说“周大人的药里,加了苏木汁提炼的东西”,还说“沈砚若敢来南京,就让他尝尝和周大人一样的滋味”。

    少年的手心全是汗,布角被攥得发皱。他想回染坊报信,却看见个熟悉的身影从织造府出来——是落霞镇的李栓柱,背着个药箱,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慌张。

    落霞镇·老槐树

    李木匠坐在槐树下,手里摩挲着沈砚安送来的“落霞红”料子,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沈砚安的小闺女趴在他膝头,手里抓着块兰草纹银锁,是阿竹临走前托人带来的,说“三爷爷让给妹妹压惊”。

    “爹,您就别瞒了。”沈砚安站在旁边,声音带着哽咽,“南京来的人找过您,问三爷爷当年在落霞镇藏了什么,对不对?”他看着父亲躲闪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您是不是知道沈墨的事?知道当年是谁害了三爷爷?”

    李木匠的咳嗽停了,眼里的光像燃尽的炭:“有些事,烂在土里比说出来好。”他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块烧焦的染谱,“这是当年沈墨派人烧槐木染缸时,我偷偷捡的。你三爷爷若问起,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砚安接过染谱,指尖触到焦黑的边缘,忽然想起阿竹信里说的“南京织造府的李大人,总打听落霞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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