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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暗流染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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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暗流染帛 (第2/3页)

礼部任侍郎,去年还托人捎来盒京墨,说“阿砚练字能用”。怎么会是他?

    雨停时,沈砚从账房出来,左手握着本染材图谱,右手袖口沾着点墨痕。他今年三十六岁,眼角的纹路里积了些风霜,却更显清癯。看见苏微站在廊下,他习惯性地想替她拢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手抬到半空却停住——这些日子总觉得右肩发沉,太医说是当年牢里的旧伤犯了。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她鬓边的白玉簪上,那是他亲手雕的,簪头的兰草已被摩挲得发亮。

    “在想,该给明儿做件新的襕衫了。”苏微避开他的目光,转身去看晾布架上的“烟霞色”绸缎,“杭州的亲事定下了,总得穿得体面些。”

    沈砚的目光在她发顶停了停,没再追问。这些年他太懂她,她的沉默里藏着事,像染布时没化开的色沉,总得等时机到了才能浮上来。他走到沈明身边,拿起少年放在石桌上的染料方子,左手指点着“龙井绿”的配比:“这里该减一钱茶渣,不然夏天容易褪色。”

    沈明的脸微红,刚要说话,就见李栓柱从外面闯进来,手里拎着个湿透的包袱,声音发颤:“沈大人!苏姐姐!落霞镇的老铺子……被人烧了!”

    苏微的心头猛地一跳。落霞镇的老槐树,李大叔的槐花糕,还有她刻在树干上的“微”字……那是她和沈砚开始的地方。

    “人没事吧?”沈砚的声音陡然沉下去,左手攥紧了手里的图谱,指节泛白。

    “人都逃出来了,就是……就是那棵老槐树,烧得只剩个树桩了。”李栓柱抹着眼泪,“放火的是几个蒙面人,临走前还说……说让沈大人‘别忘了京城的债’!”

    沈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右手不自觉地按住了右肩的旧伤,指缝里渗出血珠——那是当年在牢里,被靖王的人用烙铁烫的疤。他忽然想起元启七年柳氏的药渣,想起沈墨去年捎来的京墨,想起苏微方才躲闪的眼神,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拼凑起来,像幅染坏的帛画,狰狞地铺在眼前。

    “我知道是谁干的。”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备马,去杭州。”

    “你不能去!”苏微拉住他的左手,指尖触到他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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