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破浪,出洞 (第2/3页)
图文,“需要特定的潮汐、风向,还要在峡口的三块礁石上做标记。如果我们能按这个方法走,可以节省至少七天航程。”
花痴开做了决定:“就走这条路。”
修复工作继续进行。第四天傍晚,铁骰号终于恢复了航行能力。虽然船体上还有很多修补痕迹,引擎的声音也不太顺畅,但至少能动了。
“出洞是个问题。”小七指着洞穴唯一的出口——那个被乱石堵住的水下通道,“我们需要炸开一个缺口。”
“不能用炸药。”夜郎七摇头,“震动会让整个洞穴坍塌。”
花痴开走到洞口前,仔细观察那些堵塞的岩石。石块大小不一,最大的有三四吨重,小的也有几百公斤。它们交错堆积,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结构。
“千算”再次启动。
在他的脑海中,岩石的结构、水流的压力、船体的尺寸、引擎的推力......无数数据开始构建模型。他需要找到一个点,一个关键的点,只要移开那块石头,整个结构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松动。
“那里。”他指向洞口右上角一块不起眼的石头,“那块石头是承重点。只要移开它,上面的石块会因为自重滑落,形成一个临时的出口。”
“怎么移?”阿蛮问,“它至少有一吨重,而且在水下。”
花痴开脱去上衣:“用杠杆原理。我们需要一根足够长的钢梁,和一个稳固的支点。”
他们在沉船上找到了一根桅杆的残骸,是上好的橡木,虽然泡了几百年水,但依然坚硬。花痴开和小七合力将它抬到洞口,一端抵在那块关键岩石的下方,另一端架在洞内一块突出的礁石上。
“阿蛮,你去掌舵。”花痴开说,“等洞口一开,就全速冲出去。小七,你照顾我娘。七叔,你在船头指挥方向。”
“你呢?”夜郎七皱眉。
“我需要在水下调整杠杆。”花痴开深吸一口气,“等我信号。”
他潜入水中,冰凉的海水让他精神一振。水下能见度很低,只能靠触觉。他找到那根橡木杠杆,用全身力气向下压。
第一次,杠杆纹丝不动。
第二次,他蹬住洞壁,用上了腰腹的力量。橡木开始微微弯曲,但那块岩石依然稳固。
花痴开浮出水面换气,然后再次下潜。这一次,他将“熬煞”运转到极致,肌肉在极限状态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同时,“不动明王心经”让他保持绝对的冷静——力量需要控制,蛮干只会让杠杆断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花痴开感觉自己肺里的氧气在迅速消耗,耳中开始出现嗡鸣。但他不能放弃,这是唯一的出路。
就在他几乎要晕厥的瞬间,岩石终于松动了。
很轻微的一个角度变化,但足以破坏整个结构的平衡。上方的石块开始滑动,相互碰撞,带动更多石块滑落。洞口处的堵塞像融化的冰山一样瓦解。
花痴开用最后的力量蹬离洞口,浮上水面,大口喘息:“现在!”
铁骰号的引擎轰鸣,船身缓缓启动,对准那个正在扩大的缺口。花痴开被小七用缆绳拉上船,瘫在甲板上,浑身颤抖——那是脱力和寒冷的双重作用。
船头撞开几块碎石,驶入了缺口。岩石擦过船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船身终于挤了出去。
眼前豁然开朗。
3
他们回到了大海,但已经不是之前那片海域。
黄昏时分,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色。远处有海鸟盘旋,近处有鱼群跃出水面。风暴已经过去,海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倒映着天空中的晚霞。
“我们出来了。”阿蛮站在驾驶舱,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但花痴开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天局不会放弃,司空摘月一定会派出更多追兵。而他们必须赶在下一波追杀到来前,抵达自由港,找到海夫人。
夜郎七根据航海日志和星象,重新设定了航线。铁骰号调转船头,向着东南方向驶去。按照日志记载,再航行两天,就会抵达幽灵峡的入口。
当晚,花痴开在船舱里翻看父亲留下的《千手真解》。
手札的纸质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花千手的书法挺拔中带着飘逸,每个字的笔画都恰到好处,就像他的赌术——精准、优雅、无懈可击。
手札分为三部分:上篇讲“技”,中篇讲“心”,下篇讲“道”。
“技”的部分详细记录了各种赌具的千术手法:骰子的听声辨点、扑克的洗牌控牌、轮盘的轨迹计算......每一种手法都配有详细的图解和练习方法。花痴开发现,自己过去十年学到的,其实只是这些技术的皮毛。
“心”的部分更深入,讲的是赌局中的心理博弈:如何观察对手的微表情、如何制造心理压力、如何识破虚张声势、如何在劣势中保持镇定......花千手在页边写了许多批注,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案例。
而“道”的部分,只有短短三页。
第一页上写着:“赌之道,非争胜,乃不争。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之争。”
第二页:“千术为末,人心为本。可赢天下之财,不可失本心之善。”
第三页只有一句话:“吾儿,当你读到此处,应已明白——真正的赌神,不是赢遍天下之人,而是知道自己为何而赌之人。”
花痴开合上手札,胸中涌起复杂的情绪。父亲留下的不仅是技术,更是一种哲学,一种对赌术本质的理解。司空摘月追求的是控制与权力,而花千手追求的,是技艺的极致与人心的平衡。
“还没睡?”菊英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花痴开扶母亲坐下:“娘,你看过这个吗?”
菊英娥接过手札,轻轻抚摸书页:“你父亲写这个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研墨。他说,要把一生所学记录下来,等孩子长大了,能少走些弯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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