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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无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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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无悔(九) (第2/3页)

几瓶胶水,别说给公社写总结,就是给省里、给市上弄这事,咱照样日它个呼呼带哨子……”大家都笑弯了腰。看那大提包里,都是些剪报,被主人精心整好,一摞摞按时间顺序编着号。

    我本想一直跟着他“大树下乘凉”,却不料运动搞完,要分别下到各小队整党。他分我一人去驻队,我讶然道:“这……能行吗?”他道:“咋不行?你穿着四个兜制服还戴个眼镜,人五人六的,比我都排场,谁敢不听你支拨呀?”我道:“我连个团都没能入,咋去给人家整党呀?”他拍拍我肩膀道:“你不说我不说,谁还敢查你呀?去吧去吧,不就是那回事嘛!”

    结果,我稀里糊涂地去了后,按他的那一套搞了阵儿“大忽隆”,就吃,就睡,就几乎逛遍了公社的知青点。

    我发现按老H的这套搞法,虽有时也让人稍感不安,但最终良心上安然。在公社树起的一些“红旗”、“样板”大队,工作组查“现反”抓“五·一六”,捕风捉影、网罗株连,阴森潮湿的地窑里关满人,有喝农药的,有跳井上吊的,整出了好几起人命案……相比之下,老H的这种“瞒上不欺下”,还真是积了天大的阴德!

    逍遥自在的驻队生活,使得我有机会遍游各村,便发现几乎所有的知青点,学生们处境都堪可担忧。

    首先是也穿着四个兜的知青,在农民们眼里,比四个兜的干部更可憎更不受欢迎。干部拿薪水不参与队里分配,带张嘴要吃要喝的学生,却是一来就得给分粮分柴分菜,年终还要按工分分红。本来就缺吃少穿、穷得猴急的农民,每每分东西时见学生们名下写一串数字,登时眼都红了,舞䦆头抡锨地吼叫道:“一个馍咱都不够吃,还吆些城里娃来掰!套不了车,犁不了地,干指头蘸谁的盐呀!弄不成……”结果在许多队里,知青的工分比妇女还低,分粮给陈粮,分柴分菜给挑剩的,分红时则找出各种理由,少分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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