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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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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真的疯了! (第2/3页)

与李家盐运有关的苏家族叔的名字,指尖冰凉,语气森然:“我要的,从来不是朝廷轻飘飘一句‘查无实据’的施舍。我要的是他们,是所有构陷我、践踏我的人,跪在我的面前,亲口认错!我要他们用血和代价,来洗刷我所受的每一分屈辱!”

    崔九心头一震,被她眼中那股决绝而炽烈的火焰所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觉堂内暖意骤减,仿佛有寒风穿堂而过。

    苏晚重新拿起炭笔,蘸了蘸墨,在字条背面写下一行字,递还给他:“告诉林御史,受理我案子的都察院文书,让他派人送来即可。人,就不必见了。”

    巳时三刻,城南临河的一间茶寮二楼雅间内,林御史独自端坐,窗外是喧嚣的市井,叫卖声、孩童嬉闹声、船夫号子声混杂成一片,他却恍若未闻。

    他的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节奏缓慢而沉重,面前的茶水已经凉透,杯沿凝着一圈淡淡的水渍。

    最终,还是没能等到人来。

    一名随从匆匆上楼,将一份盖着都察院朱红大印的批文,以及一封回信,恭敬地呈上。

    林御史展开批文,上面“准予重审苏氏通奸案”几个大字清晰有力,这是他耗费了极大人情和政治代价才换来的。

    他本想借此机会,与那位苏家弃女当面对质,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拿出那般详尽的盐弊证据。

    可当他展开那封回信时,不由得苦笑出声。

    信上的字迹娟秀却锋利,宛如淬了冰的刀刃:“若林大人真心要为民女主持公道,烦请在开堂前,备齐三样东西送至首辅府。其一,当日行刑所用之鞭;其二,证人张婆子在官府登记的牙牌;其三,李家公子李铭,行刑那日所穿的云纹锦靴。”

    林御史捏着信纸,指尖微微发白,长长地叹了口气,摇头道:“好一个苏晚……好一个滴水不漏的女子。”

    她根本不是在请求他主持公道,她是在命令他!

    命令他这个堂堂都察院左都御史,去为她搜集翻案的铁证!

    这哪里是要审判,分明是要借着朝廷的公堂,上演一出对李家的公开羞辱!

    “大人,这……”随从面露难色,“这三样东西,鞭子在刑部,牙牌在京兆府,至于李公子的靴子……这如何能取来?”

    林御史将信纸缓缓收起,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去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官取来!”

    同一时刻,金銮殿上,早朝的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太师李崇须发皆张,老泪纵横地跪在殿中,声嘶力竭地弹劾林御史:“陛下!老臣冤枉啊!林正德此獠,仅凭一本不知从何而来的所谓《稽查疏》,便公然污蔑老臣,构陷忠良,动摇国本!此举与谋逆何异?恳请陛下降旨,将林正德打入天牢,彻查其背后主使!”

    龙椅上的皇帝面色阴沉,不置可否。

    百官队列之中,首辅顾昭之身着绯色官袍,端坐于百官之首的紫檀木椅上,神情淡漠如水。

    当他听到李崇的咆哮时,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讥诮,嘴角极轻微地向上扬了一下,旋即恢复了平静。

    一切,尽在掌握。

    昨夜,在收到苏晚通过崔九递来的消息后,他便立刻命人暗中将关键证人张婆子一家“请”到了城外一处绝对安全的庄子里保护了起来。

    同时,更派人潜入李府,用一双一模一样的新靴,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了李铭那双沾染了罪证的云纹锦靴,并连夜送至刑部大牢,以“证物勘验”的名义,将其备案封存。

    如今,他冷眼旁观着李崇在朝堂上做着最后的挣扎,心中早已定下了后续的每一步棋。

    退朝之后,顾昭之回到文渊阁,他没有批阅奏折,而是召来了崔九。

    “告诉她,”顾昭之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她要的条件,我准了。三样东西,午时之前,会准时送到听雪堂。”

    崔九躬身领命,正欲退下,却又听见顾昭之补充了一句,那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警告。

    “但是,你也一并告诉她。棋盘是我摆的,棋子也是我给的。她可以下,但若她敢越过棋盘的边界,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会亲手,打断她的手。”

    崔九的心猛地一缩,垂首应是,悄然退下。

    夜色渐深,听雪堂内烛火通明,火光摇曳,在墙上投下她纤瘦而坚定的影子。

    苏晚屏退了所有下人,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

    她缓缓抬手,拔下了发髻中那根朴实无华的木簪,任由一头青丝如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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