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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香里的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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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花香里的归人 (第2/3页)

在怀里捂着,现在还热乎着呢。”

    油纸被掀开的瞬间,浓郁的芝麻焦香混着麦面的甜气漫开来,像只温柔的手,轻轻挠着人的鼻尖。云澈低头看去,那饼是熟悉的月牙形状,边缘烤得微微发焦,上面撒着的白芝麻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是娘的手艺。

    以前他每次从外门历练回来,娘总会在灶房里烙这样的饼。那时候苏云总爱凑过来,抢着要吃最焦的那角,说“焦边子最香”,还会趁他不注意,偷偷往他嘴里塞一块,笑得眉眼弯弯。

    喉头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云澈眨了眨眼,才发现眼眶有些发热。

    “二哥你快吃呀。”云清棠已经剥开一颗糖葫芦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地说,“我为了赶早班车,天不亮就从苍岳郡出发了。先生本来不准假的,我跟他磨了好久,说你一个人在丹鼎城我们不放心,先生才松口让我们请七天长假呢!”

    “清棠。”云峥轻声打断她,怕她哪句话说错了戳到云澈的痛处。

    可云澈却笑了笑,拿起一块芝麻饼。饼皮还带着温热的触感,咬下去时,芝麻的香脆混着面的绵软在舌尖化开,暖流顺着喉咙慢慢淌进心里。他看着云清棠沾了点糖渣的鼻尖,又看了看云峥正往灶房里添柴火的背影——少年的肩膀比去年更宽了些,动作沉稳得像株年轻的树。

    风又起,卷着槐花香穿过廊下。云澈低头咬了口芝麻饼,忽然觉得这满院的香气里,好像没那么冷了。

    云峥添完柴火,转身时瞧见云澈正望着院角的老槐树出神,手里的芝麻饼只吃了小半。他走过去,顺着云澈的目光看去,槐花还在簌簌地落,像场下不完的雪。

    “这树倒是长得好。”云峥轻声说,“苍岳修大的藏书楼前也有棵老槐树,只是没这么粗。”

    云澈回过神,笑了笑:“当年选这处院子,就是看上这棵树了。夏天能遮半院的凉。”

    “那正好,等天热了,我在树下搭个竹桌,咱们能在这儿吃饭。”云峥说着,从行囊里又翻出个布包,“对了,娘让我给你带了些晒干的槐花,说用蜂蜜泡着喝,能安神。”

    云澈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干燥的花瓣,心里微微一动。去年这个时候,他和苏云还在槐树下晒槐花,苏云说要学做槐花糕,结果面粉放多了,揉出个硬邦邦的疙瘩,两人笑了半天。

    “大哥,二哥,我烧好水啦!”云清棠的声音从灶房里传出来,带着点小得意,“我还学着娘的样子,在水里放了两颗红枣呢!”

    云峥站起身:“我去看看,别让她把水壶烧干了。”

    他刚走到灶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是云清棠的小声惊呼。云澈撑着竹椅扶手慢慢站起来,刚走到灶房门口,就见云清棠正蹲在地上捡碎瓷片,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个空了的水壶。

    “手没扎到吧?”云峥已经蹲下身,把她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捡着碎片。

    “我、我想把水倒进茶壶里,结果没拿稳……”云清棠的声音带着点委屈,眼圈红红的,“二哥的茶壶,是不是被我摔碎了?”

    云澈低头看去,摔碎的是只粗瓷茶壶,壶身上画着的兰草纹已经裂成了好几瓣。那是他去年给苏云买的,她说这壶泡茶最香。

    “没事。”云澈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云清棠的后背,“本来就该换了,壶嘴早就有点漏。”

    云清棠却更委屈了:“可是……”

    “碎了就碎了,回头我去坊市再买个新的。”云峥把最后一块碎片捡起来,用废纸包好,“你二哥才不会怪你,对吧?”

    云澈笑着点头:“对,回头让你大哥给你买个带小兔子图案的,你不是最喜欢兔子吗?”

    云清棠这才破涕为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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