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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湿青衫,药圃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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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湿青衫,药圃藏语 (第2/3页)

的藤蔓:“你看那是不是锯齿藤?叶片边缘的锯齿带点黄边,捣烂了敷在伤口上,比金疮药还管用。”

    云澈顺着看过去,那藤蔓缠着根竹竿,叶片确实像她说的那样,锯齿边缘泛着浅黄。他有些意外:“你认得?”

    “以前跟着师父在断骨涯附近采药时学的。”苏云笑起来,眼角弯出点浅浅的纹路,“那时候总采错,把有毒的‘血齿藤’当锯齿藤挖回来,被师父罚抄《百草经》,抄得手腕都酸了。”

    她说得轻松,云澈心里却猛地一沉。

    断骨涯。

    这个名字像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他心里。

    他记得那天天阴得像要塌下来,崖底的风卷着黑沙,呜呜地像鬼哭。他们和流云商会的张老结伴寻药,却撞上了三只黑煞——那是种专以修士精血为食的邪物,最壮的那只已是凝元后期,浑身裹着黑雾,利爪带毒,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

    当时他才聚气七层,真元刚够催动基础剑诀,面对凝元后期的黑煞,就像稚童对上猛虎。他拼尽全力挥出三道剑气,却只擦破那黑煞的黑雾,反被它一爪拍中胸口,倒飞出去撞在崖壁上,喉咙里腥甜翻涌,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沈砚和林溪月被另外两只黑煞缠住,张老虽有凝元中期修为,对付一只黑煞已显吃力,根本顾不上他。眼看那凝元后期的黑煞利爪带着黑雾抓过来,爪风刮得他脸颊生疼,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可就在那时,苏云扑了过来。

    她明明比他伤得更重,左臂被黑煞的毒雾蚀得发黑,却还是拼尽最后力气,扑到他身前,用后背硬生生受了那记攻击。

    “噗——”

    他记得很清楚,黑煞的利爪穿透她后背时,发出的沉闷声响。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青裙,像崖底开得最烈的血花。她甚至没哼一声,只是转过头,用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别怕”,却只呕出一口血沫。

    “丫头!”

    张老的怒吼声从混战中传来。老人拼着挨了黑煞一爪,挥剑逼退敌人,踉跄着冲过来,从怀里掏出个鎏金小盒,倒出三枚龙眼大的丹药。“快!给她服下‘清煞丹’!”老人的声音发颤,却依旧沉稳,“沈小子,护好他们,我断后!”

    沈砚红着眼冲过来,剑光逼退靠近的黑煞。云澈抖着手将丹药喂进苏云嘴里,那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药力顺着她喉咙往下淌,可她后背的伤口仍在冒黑血,呼吸弱得像风中残烛。

    “走!”张老挥剑逼退两只黑煞,肩上淌着血,“顺着崖底的暗河走,能绕出去!”

    他背着苏云,沈砚扶着张老,林溪月断后,四人踩着暗河的卵石,在黑煞的嘶吼声里拼命往前跑。崖底的河水冰得刺骨,苏云的血混着河水往下流,在他衣襟上凝成冰碴,冻得他心口发疼。

    直到跑出断骨涯,看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张老才瘫坐在地上,掏出最后一枚疗伤丹给苏云续力。那时苏云的脸已经白得像纸,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张老摸着她的脉,叹了口气:“丫头命硬,这‘清煞丹’是我压箱底的宝贝,总算没白费。”

    “云澈?”

    苏云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拽了出来。她正举着株刚采的冰心草,叶片上的蓝露滴在她手背上,凉得她缩了缩手指:“发什么呆呢?这株根须很完整,能炼颗好丹。”

    云澈看着她手背上的露水,像看到了断骨涯她流在他衣襟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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