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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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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故 (第2/3页)

的脸。他竟还没死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里却爆发出求生的光。

    “没用的东西。”灰袍人淡淡道,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连株青禾苗都看不住,还被影阁的杂碎当了弃子。”

    张昊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声都呕出些黑血:“我……我找到灵蕴了……在青禾根里……那丫头知道在哪……”他的目光疯狂地投向云澈怀里的小棠,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灰袍人的视线终于落在小棠身上。

    没有威压,没有气势,甚至没有任何动作。但云澈突然觉得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又重得像块烙铁——小棠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连呼吸都停滞了,护心玉在她掌心裂开一道细纹,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灵蕴。”灰袍人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视线转向云澈手里的灵铁凿子,凿柄内侧的“禾”字在他的注视下,竟像活过来似的扭曲、褪色,“倒是个有趣的标记。”

    赵凛突然暴喝一声,拼尽全身真元将裂冰长刀掷了出去。淡白色的刀芒在半空拉出长长的弧线,带着聚气境修士最后的挣扎,直刺灰袍人的后心。

    灰袍人甚至没有回头。

    他只是抬了抬左手,指尖划过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轨迹。

    那道足以劈开冻土的刀芒,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突然崩碎,化作漫天细碎的光点,像被风吹散的雪。裂冰长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刀身上的寒光瞬间黯淡,竟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赵凛“噗”地喷出一口血,踉跄着后退几步,玄甲上裂开的口子渗出的血在雪地上积成一小滩,很快又被新的雪盖住。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手,眼里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那不是力量的差距,是境界的天堑,是凡人与神佛的距离。

    “绝望吗?”灰袍人终于转过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每个人的心底,“秦老头当年被我打断经脉时,也是这种眼神。”

    石墩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举着半截撬棍就冲了过去。他没有修为,不懂什么真元气劲,只知道眼前这个人让小棠发抖,让赵队长吐血,让所有人都像待宰的羔羊。

    灰袍人连眼皮都没抬。

    石墩冲到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猛地定在原地。他手里的撬棍寸寸断裂,木屑混着雪沫子簌簌落下,而他本人则保持着前冲的姿势,脸上的怒容凝固成极致的恐惧,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凡夫俗子。”灰袍人收回目光,落在张昊身上,“既然还有点用,就再活一会儿。”他指尖又是一点,黑气钻进张昊的伤口,那些被银焰灼烧的溃烂处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只是新生的皮肉泛着诡异的青黑。

    张昊从地上爬起来,四肢僵硬地活动着,像个提线木偶。他看着灰袍人的眼神里,有恐惧,有敬畏,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依赖。

    “把那丫头带过来。”灰袍人对张昊说,语气随意得像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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