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枣木匙转锁鸣 (第2/3页)
怀里掏出最后几张黄纸,手指抖得厉害,却依旧飞快地折出纸人,纸人的脸画得歪歪扭扭,五官糊成一团,却执着地拿着纸匙,胳膊腿的比例都不对,却透着一股倔强,像是在模仿陈三斤的动作。
小童突然指着镇西的方向,声音带着惊喜,又有些发颤:“阿绣姑娘来了!” 远处的土路上,白阿绣的身影正往河边跑,蓝色的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举着个竹筒,跑得飞快,鞋上沾满了泥,显然是一路赶来的。
她跑到岸边,把竹筒塞给陈三斤,额头上全是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喘气都带着颤音:“这里面是‘镇脉符’,浸了三十年的枣木汁,能让水脉暂时平息片刻,就看你的了,千万别错过了。” 竹筒上刻着个 “息” 字,笔画圆润,带着股温润的气,与母亲记忆里的符纹一模一样,连刻痕的深浅都分毫不差。
陈三斤打开竹筒,三张黄符飘了出来,符纸散出淡淡的清香,带着草木的气息,像刚从枣木林里采来的。刚靠近水面,漩涡的啸声就低了些,水面的浪也缓了点,铁索网的共振频率明显慢了 —— 镇脉符起作用了。
白阿绣喘着气补充:“转匙时要念‘镇魂诀’,诀在你母亲的记忆里,铃芯会引你想起来…… 千万别念错一个字,错了就会惊动河底的老东西。”
钟九歌将折好的纸人排成列,足有二十多个,纸人手里的纸匙齐刷刷对准铁索网,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纸人阵上,血珠在符纸上晕开,发出淡淡的红光:“这是‘血引纸盾’,能替你挡一次铁牛的水脉冲击,快…… 血劲撑不了多久。” 纸人阵突然亮起红光,像一堵墙,与铁索网的共振波撞在一起,发出 “滋滋” 的响声,网阵的震动明显弱了,索上的铁刺也不再弹出 —— 这是用他的精血换来的机会,每一秒都在消耗他的生机。
陈三斤握着镇脉符潜入水中,符纸的清香在水里散开,像一层无形的膜,让周围的水脉平静下来,不再乱撞,连水流都变得温顺了些。他游到船尾,沉船的木头在水里泡得发黑,却异常坚硬,噬生爪的银锁突然爆发出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母亲的记忆碎片像潮水般涌来,清晰得像在眼前:
母亲站在铁箱前,穿着蓝布衫,左手按箱,掌心贴着箱壁的纹路,右手转匙,神情专注,嘴里念着口诀,声音清晰可闻:“左旋三圈应天魂,右旋半圈接地魄,一正一逆,阴阳相济,铃身自出……” 她转匙的力度、角度,甚至指尖因用力而泛起的白痕,都清晰可见,连手腕转动时红绳手链的摆动幅度都分毫不差。
陈三斤照着记忆里的手法,左手按住铁箱,冰凉的触感透过水衣传来,右手握住枣木匙,深吸一口气,开始转动 —— 左旋第一圈,锁芯传来 “咔哒” 一声,像骨头错位;左旋第二圈,“咔哒” 声更响,铁箱微微震动;左旋第三圈,“咔哒” 声带着颤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松动了。接着右旋半圈,“咔” 的一声脆响,干脆利落,锁芯彻底弹开!
铁箱的盖子 “吱呀” 一声自动掀起,里面的铃身终于露出全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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