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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河祭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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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河祭秘辛 (第2/3页)

红色液体流速加快,像血脉贲张。铁头边缘向上卷曲,形成类似 “嘴唇” 的形状,边缘还在微微开合,像在呼吸。锄刃的缺口处渗出银白色的 “涎水”,是粘稠的液态铁,滴在地上腐蚀出小孔,孔里冒出细小的白烟。

    更恐怖的是,铁头的反光中,张老汉的记忆与另一幅影像重叠 —— 穿军装的日本人被绑在锄头上,挣扎着嘶吼,嘴里涌出的血滴在铁头上,立刻被吸收。随后他被扔进河中央的漩涡,漩涡里伸出无数铁制的 “手”,指甲是锋利的铁片,将他拖入水底,水面只留下串气泡,气泡破裂时溅出的都是铁锈色的水珠。

    钟九歌倒吸冷气,右眼的瞳孔骤然收缩:“它在‘模仿’吞噬生魂的过程,这是觉醒期的最后阶段,再往前一步就是‘暴食期’,会开始吞噬其他金属……” 他放在口袋里的纸蟋蟀突然蹦出来,爬到锄头旁,刚靠近 “嘴唇”,就被猛地咬住,瞬间化为一缕青烟,只留下点黑色的纸灰。

    河面的铁锈色泡沫下传来 “咔嚓” 声,像有东西在用牙齿啃咬河床的石头。声音越来越密,连成片,听得人牙酸。一只异化的铁制鱼漂从水里浮起,是那种老式的葫芦形,此刻葫芦表面爬满蛛网状的锈纹,漂向岸边时还在微微颤动,像有心跳。

    鱼漂上缠着根人类的手指骨,骨头上覆盖着银灰色的薄膜,用树枝挑开薄膜,里面露出细小的铁刺,像鱼的脊椎骨。陈三斤用噬生爪挑起鱼漂,爪心的银锁突然炸裂出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闭眼的瞬间,他看清了河底的景象:无数铁器堆积成山,铁锅倒扣着,菜刀插在犁耙的缝隙里,日军的水壶挂在根铁叉上,像串诡异的风铃。山底有个巨大的阴影在蠕动,轮廓与铁牛雕像完全吻合,牛嘴的位置不断开合,每次开合都有铁器被吸进去,发出 “咔嚓” 的咀嚼声。

    “它在河底‘筑巢’,” 陈三斤低声说,强光散去后,眼底还残留着河底的影像,“铁尸鱼群是它的‘幼崽’,靠吃这些铁器的锈长大。”

    一个穿黑衣的少年突然出现在晒谷场边缘,身形单薄,头发用布带束在脑后。他放下个布包就走,脚步轻快,踩在铁屑上没发出一点声音。陈三斤认出这是白阿绣的男装伪装,上次见她还是在镇西的棺材铺门口,她正往门板上贴黄符。

    布包里是块雷击枣木片,表面焦黑,刻着模糊的纹路。木片接触到铁屑,发出 “滋滋” 的声响,铁屑瞬间变黑。陈三斤认出这与第二章白阿绣给的护身符材质相同,只是更大些。

    夜幕降临时,铁屑流突然重新从河底涌出,顺着原路爬回晒谷场,在地面聚成个巨大的 “漩涡”。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中心的铁屑被卷得飞起,在空中连成银白色的漏斗,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张老汉被铁屑缠住脚踝,拖向漩涡中心。他绝望地嘶吼,抓着旁边的木桩,指甲抠进木头里,留下五道血痕。“是我当年把日本人推下去的!要找就找我!” 他的鞋子被铁屑磨破,露出的脚后跟很快被铁屑覆盖,像长了层银白色的茧,“放过栓柱…… 他是无辜的……”

    陈三斤试图用噬生爪切断铁屑,爪尖刚碰到漩涡边缘,就被一股巨力反噬,整个人被弹飞出去,撞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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