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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镜中藏星河,初窥帝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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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镜中藏星河,初窥帝星门 (第3/3页)

忙的意识体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他曾以为成为蓝星的霸主,就能保护所有人,可现在才知道,只要帝星的掠夺不停,蓝星的底层就永远没有真正的活路。小花的死,张叔的血沫,矿工们的绝望,都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的——除非,他能掀翻帝星的统治。

    他再次看向帝星的水晶建筑,那些光芒此刻在他眼里不再耀眼,只觉得刺眼。因为他知道,那光芒里藏着小花的死,藏着张叔的血,藏着无数蓝星人的绝望。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像小花一样死去。”刘忙在意识里对自己说,语气坚定得像钢铁,“这污浊的炼狱,我不仅要让它臣服于我的规则,还要让它长出干净的花。”

    尘埃里的承诺,比星辰下的誓言更重。

    你觉得,刘忙能兑现对小花的承诺吗?这承诺会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

    (八)愤怒凝结的冰棱

    宴会厅里的宴会还在继续。那个刘少正搂着刚才的女人,笑着说:“下个月我生日,爸说要送我一艘私人飞船,到时候带你去蓝星‘视察’,让你看看那些人是怎么挖矿的,肯定很有趣。”

    “好呀。”女人娇笑着,“我还没见过蓝星的‘风景’呢,听说那里的天空是灰色的,像块脏抹布,真有意思。”

    “可不是嘛,”刘少哈哈大笑,“连呼吸都得戴面罩,跟猪圈似的。也就贾政那老东西能待下去,不过他也快熬出头了,等我拿到第七矿区的开采权,就把他调回帝星,赏他个闲职养老。”

    刘忙的意识静静地看着他们,愤怒没有再爆发,反而沉淀了下来,像岩浆冷却成坚硬的岩石。他知道,现在的愤怒毫无用处,打不破这光帘,更改变不了这些权贵。他需要计划,需要力量,需要把蓝星的苦难变成最锋利的武器。

    “扮猪吃虎?”他突然想起铜镜里闪过的一个词。或许,他可以先隐藏自己的锋芒,假装成一个无知的蓝星土鳖,慢慢渗透进帝星的圈子,收集情报,拉拢人脉,然后——

    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他想象着自己站在帝星的议会厅里,把这些权贵的罪行公之于众;想象着蓝星的矿工们放下镐头,呼吸着干净的空气;想象着小花那样的孩子,能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而不是在垃圾堆里找食物。

    “这一天,不会太远。”刘忙对自己说,语气里的坚定像冰棱一样锋利,“你们用蓝星的血铺就的路,终将成为你们的回头路。”

    他开始主动控制意识,想回到蓝星。他已经看到了足够多的东西,愤怒和决心已经填满了他的胸膛,接下来要做的,是把这些东西变成行动。

    铜镜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想法,光芒开始减弱,帝星的景象像潮水一样退去,水晶建筑、盛宴、笑声……都在逐渐消失。

    只剩下刘少最后那句话,还在意识里回荡:“蓝星就是个猪圈,永远翻不了天……”

    当愤怒结成冰,就能冻住所有嚣张的火焰。

    你猜,刘忙回到蓝星后,会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是告诉南桂生这一切,还是独自开始计划?

    (九)意识归途的誓言

    帝星的景象彻底消失了。

    刘忙的意识像从深海里浮上来,猛地吸了一口气——吸入的是蓝星熟悉的、带着毒气的空气,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但这一次,他没有觉得难受,反而有种踏实的感觉。

    他还蹲在第七矿区的废土上,手里捏着那块被酸雨蚀过的矿石,铜镜安安静静地躺在口袋里,不再发烫,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掌心残留的刺痛(意识投射的后遗症)和脑海里清晰的画面告诉他,那不是梦。

    他站起身,看向远处的贫民窟,那里的灯光像微弱的星辰,在灰黄色的天空下闪烁。他又看向天空,仿佛能穿透云层,看到那颗遥远的、闪耀着罪恶光芒的帝星。

    “刘信人……刘少……贾政……”他低声念着这些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有所有吸蓝星血的人,我记住你们了。”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血珠很快被干燥的泥土吸收,留下一点深色的痕迹,像一颗种子。

    “用我们的血汗,铸就你们的乐园?”他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声音不大,却带着撼动人心的力量,“这笔债,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从今天起,我刘忙,不只是蓝星的霸主,还是你们帝星的……警醒者。”

    风从矿区吹过,带着毒气和尘土,掀起他的衣角。远处传来矿工收工的咳嗽声,和帝星的笑声重叠在一起,却不再让他愤怒,只让他更加坚定。

    他转身往贫民窟的方向走去,背影在灰黄色的天幕下,显得格外挺拔。

    从地狱抬头的人,看得见星辰,更认得清归途。

    这个从帝星归来的“意识”,会给蓝星带来希望,还是会把蓝星拖入更危险的漩涡?

    (十)镜边滴落的冷汗

    回到贫民窟的临时据点时,南桂生正坐在桌旁擦拭工具。他看到刘忙进来,皱了皱眉:“你去哪了?脸色怎么这么差?额头上全是汗。”

    刘忙抬手摸了摸额头,果然全是冷汗,冰凉的,顺着脸颊往下滴。他刚才沉浸在意识投射里,没注意到身体的反应——现在才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没什么。”刘忙摆摆手,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水壶灌了一大口,“去矿区转了转,看到贾政的人又在逼矿工加班。”

    南桂生放下手里的东西,眼神里带着担忧:“你别太拼了。这阵子你整合势力,又修炼那什么古武,身子都快熬垮了。刚才我去看张叔,他说矿洞里的毒气越来越重,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刘忙握着水壶的手紧了紧,张叔咳血的样子和帝星盛宴的画面在脑海里交替出现。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南桂生,眼神里带着一种南桂生从未见过的坚定:“桂生,我们不能只守着蓝星了。”

    南桂生愣住了:“什么意思?”

    “蓝星的问题,根不在贾政,也不在那些矿场。”刘忙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天上。在那些把我们当猪狗、吸我们血的人手里。”

    他没有说出意识投射的事——现在还不是时候。但他知道,必须让南桂生明白,他们的敌人远比想象中强大,他们的战场,也必须扩大。

    南桂生皱起眉,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刘忙眼底的火焰,又把话咽了回去。他只是拍了拍刘忙的肩膀:“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跟你一起。只是……”

    “只是什么?”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南桂生的语气很认真,“我们是兄弟,要报仇,要守护,也得一起活着看到那一天。”

    刘忙看着南桂生真诚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一块矿石,在手里把玩着:“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在把那些人拉回正途之前,我连阎王爷都不怕。”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矿石,又想起了帝星的水晶建筑。阳光与血沫,盛宴与矿洞,傲慢与绝望……这一切都将成为他的动力。

    铜镜在口袋里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

    冷汗里觉醒的灵魂,比黄金更经得起锤炼。

    这个从帝星归来的“意识”,会让刘忙和南桂生的兄弟情更加坚固,还是会因为秘密而产生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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