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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毒蛇之牙,贾政初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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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毒蛇之牙,贾政初现(下) (第2/3页)

白微光!

    出口!是出口!

    希望这玩意儿,有时候比强心针还猛!一股子不知道从哪榨出来的力气猛地灌进吴涯快散架的身体里。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像人声的嘶吼,手脚并用,像条垂死挣扎的疯狗一样,不顾一切地往前扑!污水的高度在下降,从胸口降到腰,再降到膝盖…那灰白的光越来越亮!他甚至能看清出口处那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锈迹斑斑的铁栅栏轮廓了!

    自由!就在眼前!

    就在他离那象征自由的铁栅栏只剩最后几步,几乎能闻到外面带着酸涩味道的空气时——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皮肉被穿透的闷响!吴涯往前猛扑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猛地一僵!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狠狠掼在冰冷湿滑的通道墙壁上!剧痛迟了半秒才海啸般从右肩胛骨下方席卷全身!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到一截染着鲜红、闪烁着冰冷金属寒光的棱形箭头,从他胸前锁骨下方狰狞地穿透了出来!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前襟,在冰冷的污水和酸雨中晕开一大片刺目的猩红!

    通道出口上方,雨幕深处,一个模糊的黑影如同索命的幽灵,一闪而逝。山顶会的狙击手!他们早就堵死了这最后的生路!吴涯眼前阵阵发黑,身体里的力量像退潮一样急速流逝。他靠着冰冷的、滑腻的墙壁,无力地滑坐下去,污浊的脏水瞬间淹没了他的腰腹。冰冷的绝望比污水更刺骨,比那穿透身体的箭伤更痛彻心扉。拼尽了所有力气,流干了血,难道最后还是逃不过葬身这污秽地狱的命?

    触手可及的自由,有时是死神最残忍的诱饵。

    当希望的曙光近在咫尺,却被一箭穿心,你会选择放弃沉沦,还是用尽最后一滴血爬向出口?

    (八)血路归途,兄弟脊梁

    意识在剧痛和冰冷的双重夹击下,像风中残烛,忽明忽灭。就在吴涯感觉那无边的黑暗要彻底把他吞没的时候——

    “哒哒哒哒——!”

    “轰!”

    通道入口方向,猛地爆发出炒豆子般的激烈枪响!自动武器的短点射、***沉闷的轰鸣,还有一个熟悉得让他想哭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怒吼,硬生生撕开了雨幕和死亡的寂静!

    “骗子——!你他妈给老子撑住——!!!”

    是老疤!刘忙手底下那个打起架来不要命、天塌下来敢用肩膀顶着的冲锋队长!他那炸雷般的吼声穿透枪林弹雨,狠狠砸进吴涯混沌一片的脑海,像根烧红的铁钎,猛地把他涣散的神志钉了回来!

    “疤…疤哥…”吴涯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只能挤出破碎的气音。可这声熟悉的嘶吼,像往他快熄灭的生命之火里猛地泼了一桶滚油!不能死!老大的任务…那要命的芯片…还有外面那些拼命的兄弟…他用尽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没受伤的左手死死抠住墙壁湿滑粘腻的缝隙,指甲盖都翻开了也感觉不到疼,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的下半身,一寸、一寸、极其艰难地朝着那透出微光的铁栅栏挪动!身下拖出的,是一条在污水中蜿蜒、刺目惊心的血痕,像一条绝望的红蛇,执着地爬向生的彼岸。

    铁栅栏!就在眼前!透过那锈蚀的栏杆缝隙,他看到了外面被灰蒙蒙酸雨笼罩的、破败肮脏的街道,看到了几个穿着破烂皮夹克、手里家伙什儿喷吐着火舌、正跟高处狙击点对射的熟悉身影!是老疤带着兄弟们来接应了!

    “这…这!!”吴涯用尽吃奶的力气嘶喊出来,声音嘶哑破裂得不成样子。一个正端着枪对射的兄弟猛地回头,看到污水血泊里那个不成人形的吴涯,眼珠子瞬间就红了:“骗子!!”他像头发疯的公牛,完全不顾头顶可能飞来的索命子弹,一个箭步扑到铁栅栏前,抡起撬棍就玩命地砸向那把锈死的铁锁!

    “哐!哐!哐!”沉重的撞击声在通道里回荡,每一次都震得吴涯伤口剧痛,眼前发黑。

    “咻——!”又一颗子弹擦着那兄弟的头皮飞过,打在铁栅栏上,火花四溅!千钧一发!

    “咔嚓!”一声令人心颤的脆响!锁链终于断了!铁栅栏被那兄弟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拉开!冰冷的雨水和带着酸涩味的、自由的空气,第一次让吴涯觉得那么珍贵!那兄弟看都没看自己差点开瓢的脑袋,一把抱住浑身是血、跟破布娃娃似的吴涯,喉咙里滚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走!!!”两人滚作一团,重重摔在通道外泥泞的地面上,险之又险地躲开了紧随而至的第二颗狙击子弹!其他兄弟的火力像不要钱似的,瞬间泼水般覆盖压制过去!

    血染的归途,是兄弟用命铺就的桥。

    当你的兄弟在枪林弹雨中向你伸出染血的手,你会感到恐惧的拖累,还是抓住这比生命更重的信任?

    (九)暗室血契,芯片千斤

    安全屋那扇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总算把外头的凄风苦雨和索命枪声隔开了点。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儿混着新鲜的血腥气,在这狭**仄的空间里弥漫开,冲得人脑仁疼。吴涯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一张临时充当手术台的破桌子上,脸白得像死人,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一个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锐利得吓人眼睛的中年人——“鬼手”,正拿着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小心翼翼地处理他肩膀上那个血肉模糊、还在汩汩冒血的窟窿。每碰一下,吴涯的身体都像被电打了一样剧烈抽搐一下,牙关咬得咯咯响,冷汗浸透了身下那层薄薄的垫布,血水混着冷汗往下淌。

    刘忙高大的身影就杵在墙角那片最浓的阴影里,像尊沉默的铁塔。他自己肋下也草草裹着绷带,渗出的血把旧衬衫染红了一大片,可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那双深不见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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