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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暗夜獠牙,亡命反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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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暗夜獠牙,亡命反杀(下) (第2/3页)

   他把“雷吼”斜挎背上,沉甸甸如半条命。“破甲”用布条紧绑右腿外侧,冰凉刀身贴着皮肤。几根“响雷”,小心塞进千疮百孔的战术马甲内袋,贴着心口。最后,他将“山顶会”筹码、密文纸条、警告纸条仔细叠好,贴身塞进最里层。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昏迷的疤脸身边。呼吸虽微弱,但平稳了些,紫黑色消退大半。刘忙拿起最后一支血清,毫不犹豫扎进疤脸胳膊。

    “疤脸,”刘忙声音低沉沙哑,如石砸冰面,“给老子撑住了。等我回来。这仇…老子先去替你,收点热乎的利息。”他拍了拍疤脸冰凉的手。

    站起身,最后看一眼被衣服盖着的瘦猴和老烟枪。没有告别,没有眼泪。所有的悲恸、怒火、誓约,都沉淀在那双深不见底、黑如浓墨的眼眸里,最终凝结成比废钢厂铁渣更冷硬、更锋利的杀意。

    他走到破了大洞的窗边。冰冷湿气扑面而来,钻进流血的伤口,带来针扎似的刺痛。下城区七号排污管交汇处…那是蓝色星球出了名的粪坑,最脏乱、也最适合杀人埋骨的烂泥塘。

    陷阱?刘忙的嘴角,极其缓慢、近乎狰狞地向上扯了一下,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饵够香,才能钓上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鱼。”他对着窗外酸雨,像是自语,又像宣战,眼中疯狂与冰冷交织,“老子这条命,今儿个就豁出去了!倒要看看,是你们背后的刀子快,还是老子怀里的‘响雷’…炸得响!”

    (八)污渠潜行,毒瘴迷踪

    “在粪坑里打滚的人,才知道一口干净气儿有多金贵!”

    离开那间被血浸透、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铁皮屋,如同从血肉模糊的噩梦中挣脱。冰冷的酸雨“噼啪”打在脸上,混着未干的血迹,黏腻刺痛。刘忙像头重伤却更危险的独狼,身影一晃,融入下城区迷宫般扭曲破败的街巷阴影中。

    他专挑最隐蔽的路:窄得侧身而过的墙缝;堆满腐烂垃圾、恶臭熏天的死胡同;废弃生锈、布满不明粘液的金属管道。每一步都牵扯伤口,左肩的窟窿火辣辣地疼,像有钝刀在搅。他强迫自己忽略,感官绷到极限,捕捉任何一丝异动。

    浑浊雨水糊脸,视线模糊。远处残破霓虹在湿漉漉的金属垃圾上折射诡异光晕。角落里,比猫大的变异老鼠“嗖”地窜过,绿眼如鬼火。雨水滴答、远处隐约的打斗叫骂、漏气管子的“嘶嘶”喷气、自己粗重如拉风箱的呼吸和“咚咚”心跳…在耳中嗡嗡作响。

    各种致命气味混合冲击:腐烂食物的酸臭、污水沟沤了八百年的恶臭、化工厂废料的刺鼻酸味、劣质燃油的黑烟味…还有无处不在、甜腻腐朽的辐射尘味儿,像张无形巨网将人死死罩住。

    冰冷的湿滑金属蹭过皮肤,激起鸡皮疙瘩。脚下黏腻污物的触感恶心欲呕。冰雨灌进衣领,冻得哆嗦。伤口被脏水浸泡,火辣辣地蔓延开。雨水混着血水流入口中,咸腥苦涩。

    更让人发毛的是后脊梁骨那股挥之不去的寒意,像有条冰冷毒蛇盘踞吐信。总觉得黑暗里,不止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

    越近七号排污管交汇处,环境愈发恶劣。巨大的、锈如烂橘皮的金属管道,如巨兽肠子般在昏暗中盘根错节。管壁凝结着厚厚的、黏腻恶臭的油污沉积物。浑浊泛着荧光绿的污水在深沟里缓慢流淌,腐败混合化学毒剂的恶臭浓烈到令人窒息。空气中飘荡着肉眼可见的淡黄色瘴气,吸一口,肺如砂纸磨过般灼痛。

    刘忙用浸透雨水的破布死死捂住口鼻,蹲在一根粗大管道的阴影里,如一块顽石。他鹰隼般的目光,如刀刮过下方交汇处那片被污水环绕的“小岛”。那里工业垃圾堆积如山,形成天然掩体。

    “‘烂泥鳅’会在哪?”他心里冷笑。这地方,简直是伏击天堂。每一堆垃圾后,每一道管道阴影里,都可能藏着致命刀锋。南桂生的警告在耳边回响:“‘烂泥鳅’是饵,慎入。”

    他紧贴冰冷湿滑、布满粘腻油污的管壁,如壁虎般悄无声息下挪,利用复杂地形和浓瘴掩护。突然,他耳朵极其轻微地一动——一阵压得极低、带着痛苦虚弱的咳嗽声,从下方左侧、一个由巨大废弃冷凝器构成的掩体后,隐隐传来!

    (九)孤饵哀鸣,杀局初显

    “陷阱里传出来的哀嚎,有时候比捅过来的刀子,更能戳烂人心肝肺!”

    那咳嗽声断断续续,充满痛苦虚弱,但在污水流淌、蒸汽泄漏的背景噪音下,被刘忙时刻支棱的耳朵精准捕捉。他瞬间屏息,身体紧贴冰冷油腻的管道,仿佛融入阴影。锐利目光穿透垃圾山和毒瘴,死死锁定声源——巨大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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