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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惊涛·龙旗破阵·铁甲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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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海惊涛·龙旗破阵·铁甲雷鸣 (第2/3页)

见突厥舰队的侧舷喷出白烟,像突然长出来的白胡子。紧接着,炮弹呼啸着飞来,在“昆仑号”周围炸起水柱,最高的那柱差点没过桅杆。

    “装甲区没事!”损管员的喊声从传声筒里传上来,“就船舷蹭掉点漆!”

    韩定涛的铁钩手在栏杆上划了道痕:“等他们再靠近点。告诉陈沧澜,瞄准敌先导舰的水线——别打桅杆,打沉了才算本事。”

    当双方距离缩到一千五百米时,韩定涛突然喊:“开火!”

    “昆仑号”的右舷炮同时轰鸣,炮口的火光把海水照得发白。165毫米炮弹拖着烟,直扑突厥舰队最前面的“新月号”。王栓子在“守土号”上看见炮弹砸在“新月号”的侧舷,木屑像雪花似的飞起来——那船的柚木船板厚达半米,却被炮弹炸出个窟窿,海水“咕嘟咕嘟”往里灌。

    “打中了!”炮舱里爆发出欢呼,王栓子正把第二发炮弹推进炮膛。他听见隔壁舱的水兵在喊“继往号”也开火了,致远级的速射炮比定远级快,每分钟能打三发,现在正像撒豆子似的往突厥舰队里砸炮弹。

    穆斯塔法帕夏在“塞利米耶号”上看得眼都红了。“新月号”的甲板已经着了火,水兵们跳海时带起的水花里,漂着半截燃烧的帆索。他突然想起十年前在多瑙河,自己就是这样看着沙俄舰队沉没的,可今天沉的是自己人。

    “集中火力打他们的旗舰!”他把佩刀往甲板上顿,“把所有炮弹都打出去,就算打不穿铁甲,也要让他们知道突厥人的厉害!”

    突厥舰队的侧舷又喷出片白烟,可炮弹落在“昆仑号”上,要么“当”的一声弹进海里,要么就在铁甲上蹭出道白痕。韩定涛看着那些弹痕,突然笑了——去年在悉尼港试炮时,用的就是突厥人现在用的实心弹,当时打在“昆仑号”的装甲上,连个坑都没留下。

    “让‘开来号’加速,绕到他们右翼去。”韩定涛对参谋官说,“告诉他们,别跟土鸡玩排队枪毙,给他们看看什么叫铁甲洪流。”

    “开来号”的蒸汽机突然提速,烟囱里的黑烟扯成条直线。舰长李望海站在舰桥,看着罗盘指针往右转——他们要从突厥舰队的侧翼插过去,把新月阵撕开个口子。

    “右舷炮准备齐射!”李望海的声音刚落,炮舱里的水兵就喊起来:“看见‘**之佑号’了!就在前面三百米!”

    这是艘老船,船身有多处修补的痕迹,桅杆上的新月旗都褪成了浅黄。可当“开来号”的炮口对准它时,甲板上的突厥水兵突然举起了炮——他们的前膛炮得两个人抬着,填弹时还得用通条把火药压实,等他们把炮弹推进去,“开来号”已经往前冲了五十米。

    “开火!”

    三发炮弹同时砸在“**之佑号”的船尾,最准的那发钻进了弹药库。爆炸声传过来时,李望海看见那艘船像被人从中间掰断似的,船尾往下沉,船头却翘了起来,水兵们像下饺子似的往海里跳。

    “司令,‘开来号’得手了!”参谋官指着右翼,“突厥人的新月阵散了!”

    韩定涛没说话,独眼正盯着左翼——四艘突厥桨帆船正往“绕指号”那边冲。那些船小,划桨的速度比风帆快,现在已经离“绕指号”不到百米了,甲板上挤满了举着弯刀的水兵,船头的撞角包着铁,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告诉‘绕指号’,左满舵!”韩定涛的铁钩手往海图上一拍,“让他们试试咱的撞角!”

    “绕指号”是吉野级巡洋舰,船身比定远级轻,转向却快。舰长周深猛转舵轮时,舰体发出“嘎吱”的**,舰艏的镍钢撞角劈开波浪,直冲着为首的“闪电号”撞过去。

    钢铁撞进木头的声音,像有人在耳边劈柴。周深看见“闪电号”的船身突然凹进去块,龙骨断裂的脆响顺着海水传过来,像树枝被生生折断。当“绕指号”倒车退出时,海水裹着碎木片涌进“闪电号”的船舱,那船翻得极快,不到半分钟就倒扣在海里,桨叶在水面上乱转,像只临死的虫子。

    “还有三艘!”周深喊着,让水兵调转炮口。吉野级的速射炮口径比定远级小,却更灵活,现在正对着剩下的桨帆船开火。炮弹落在水里炸起的水柱,把那些船困在中间,桨手们没等靠近,就被榴霰弹里的钢珠扫倒了一片。

    正午的太阳把黑海晒得像口沸锅。韩定涛抬头看了眼日头,独眼被阳光刺得发疼,却不肯移开——海峡里漂满了突厥战舰的残骸,“苏丹之刃号”的主桅还在燃烧,帆索烧断的“噼啪”声,像有人在远处放鞭炮。

    “司令,突厥人要跑!”瞭望哨指着金角湾的方向,剩下的几艘突厥战舰正往那边逃,船帆歪歪扭扭的,像只折了翅膀的鸟。

    “别追了。”韩定涛突然说,铁钩手在栏杆上蹭了蹭,“让‘穿云号’去捞人,按《海事律》给战俘待遇。”

    他看着“穿云号”放下小艇,水兵们把落水的突厥人往船上拉。有个突厥水兵攥着弯刀不肯松手,被“穿云号”的水兵按住时,突然哭喊起来:“你们的铁船是魔鬼!**都挡不住!”

    韩定涛没听见这话。他正让信号兵给胡泉发报,电文只有八个字:星月已坠,航路畅通。

    舰队穿过海峡时,君士坦丁堡的城墙就在左舷。城头上的突厥守军攥着火枪,却没人敢扣扳机——他们刚看见“炎盾号”的铁甲在阳光下闪了闪,那上面的弹痕比城墙的砖缝还密,却没一处透风的。

    苏丹站在城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为什么……为什么铁甲这么厉害?”

    旁边的侍卫不敢说话。他们刚从港口跑回来,说炎华水兵正往伊万国的船上搬米尼步枪,那些枪的枪管锃亮,比突厥最好的火枪还沉。有个老兵摸了摸枪管,被烫得缩回手——那是刚从炉里取出来的新枪,枪托上还刻着“炎华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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