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御宇.谋定邦计.共绘远图 (第2/3页)
三大特区,就是撬动大洋的支点!悉尼港——‘机械特区’,专造坚船利炮!达尔文港——‘航海工坊’,深水近洋,培育弄潮儿,打磨千里眼(航海仪器)!墨尔本湾——‘农牧试验场’,红土地的肥力,要榨出油来!新南威尔士五处工业区已圈定,昆士兰千顷甘蔗田就是天然银库!”他指尖猛地戳中一处铁矿标记,抬起头,眼中锐光迸射,“但大统领!棉纱要变成布,铁石要变成钢,堆在家里就是废铁烂棉!得卖出去!昨日,汉斯国领事上门了!”他声音陡然拔高,“他们要用克虏伯最新式105毫米攻城重炮的全套图纸,换我们一处富铁矿十年开采权!”
殿内瞬间死寂,随即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炮!克虏伯重炮!对强敌环伺、疆土未固的炎华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十年矿权?代价像块巨石,沉甸甸压在每个人心头。
胡泉的目光掠过张子轩臂上的伤疤,抚过冰冷的剑鞘,最终投向殿门外猎猎作响的金鳞龙旗。晨风中,那旗帜仿佛在燃烧。案头密报的字句在他脑中闪过:约翰国的铁甲舰,像恶鲨一样卡死了苏伊士运河的咽喉。
“换!”胡泉的声音炸雷般响起,瞬间劈碎了所有犹豫,“图纸,老子渴!但不是跪着求!”他竖起三根手指,根根如铁,“第一,汉斯国得派二十个精通造炮的工匠,带着家伙什儿来!落地入籍,帮我们吃透图纸,改造生产线!第二,开矿,不能断了土著的活路!产出三成,直接划归附近部落,矿石或龙元结算,现兑现!第三,”他目光如电射向军事院使司,“图纸一到,立刻复刻!原件送军事院,副本交金瓯院技工坊!谁敢泄密,军法从事!”
他猛地起身,大手一挥,直指殿外龙旗:“约翰鬼以为锁死苏伊士,就能掐住炎华的脖子?做梦!”声音在殿宇梁柱间轰鸣,“我们的船,不走苏伊士!绕合恩角!风浪大?路远?怕个球!那里没有约翰鬼的炮台!铁矿石,不全喂他汉斯!换来的巨型钢砧、精密机床,才是铸炮造船的脊梁骨!澳洲的羊毛,雪白的糖,都是硬通货!拿去!换郁金香国的造船木料秘术,换他们排山倒海的巨风车技术!运去脚盆国,换他们岛上柔韧如丝的顶级生丝!咱们不光要活,还要活得硬气,活得富足!他约翰鬼能锁死一条人造的水沟,锁不住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的四海大道!”
声浪如潮,冲击着殿内每个人的胸膛。张子轩臂上的疤痕在激荡的话语下微微发烫。
王天行按着法剑再次出列,獬豸纹的官服拂过地砖上用彩石镶嵌的北斗星图。他面容冷硬如铁,不容半分污秽:“旧税制是约翰鬼架在脖子上的刀!人头税喝血,‘白澳’吃人!新炎华,要一把火烧干净!”他“唰”地抽出《炎华新税则》卷宗,声如洪钟,“新税则,量地裁衣!金矿,富的流油?百两抽五,二十取一!铁矿,量大管饱?十五取一!工商税,十取其一!唯独国有工厂——”他目光扫过刘德华,“初创艰难,为国扛鼎,三年免税!养壮了筋骨,才是撑天的柱子!”
腰间法剑骤然嗡鸣,流苏结心的断刃寒光暴射,仿佛殖民者的幽魂在不甘地嘶吼。王天行毫不在意:“进口机器,国之命脉,免税!鸦片烟土?”他眼中寒芒一闪,如同刀锋出鞘,“课以九成重税!名为关税,实为斩断毒流!绝不许约翰鬼的毒烟,再熏黑我炎华一寸土地!”
胡泉接过那份散发着苦檀木气息的税则草案,仿佛能嗅到红土深处干燥坚韧的味道。“准!”朱砂笔一挥而就,“律令之威,在铁腕执行!新税则,颁行即日生效!金瓯院,铸海关双面印!阳文:‘华夏关防’!阴文:‘袋鼠守疆’!印信分明,国门如铁!”他语气森然,“立《海关稽查条例》:私运军火入境者,斩!偷税漏税过百龙元者,抄家流放,终生不得归!细则,都察院、衡鉴院速定!”
日头西斜,熔金般的暮色灌满大殿。衡鉴院使司陈启明捧出的不是纸卷,而是一筒打磨光滑、泛着幽光的紫竹简册。朱砂写就的《炎华教育宪章》端正古朴,透着磐石般的重量。
“大统领,诸位同僚,”陈启明的声音温厚而充满力量,“‘系统’所化的‘自强学堂’,已在三城扎根。矿冶、航海、机械、华夏文典,四科并进。奇的是,”他眼中闪着光,“学堂将宋应星的《天工开物》与土著万年传承的《岩画考》合璧讲授,竟如齿轮咬合,运转无间!昨有土著蒙童,入学三月,已能字正腔圆诵《大雅》‘周虽旧邦,其命维新’,那腔调,竟与他用祖传骨笛吹奏的部落《自由颂》古韵暗合!”他翻开一本课业簿,稚嫩的画作跃然眼前:蒸汽火车头与袋鼠在红土上并驾齐驱,车尾烟尘竟神奇地勾勒出“周道如砥,其直如矢”的字样!
陈启明脸上泛起红晕:“更奇的是学堂那些‘教学先生’,能以微缩沙盘,将万吨巨轮的心脏——蒸汽机如何吸、压、爆、排,拆解得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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