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旗遍插.鼠洲易主.万国惊闻 (第2/3页)
海风扯得歪歪扭扭。“点!”他把火把扔出去,挂在沉船残骸上的米字旗“腾”地着了,火光把港口照得像白天。
“跟我冲!”他猛打冲锋舟的方向舵,船头像把刀,往燃烧的沉船缝里钻。船身撞在烧红的铁板上,“滋啦”冒白烟,他却像没看见,只是喊,“别怕烫!冲过去就是码头!”
士兵们跟着他冲上码头时,约翰国军官举着剑迎上来。那剑鞘上刻着“1803年殖民纪念”,金粉都磨掉了大半。赵铁柱没开枪,攥着枪托迎面砸过去——“咔嚓”一声,军官的手腕弯了个奇怪的角度,剑掉在地上,剑鞘磕在石板上,露出里头锈迹斑斑的剑身。
“这玩意儿留着。”赵铁柱捡起剑鞘揣进腰里,“让后人看看,约翰国是怎么在这儿待了一百多年的。”
珀斯市政厅的龙旗升起来时,赵铁柱在地下室发现了堆画纸。是土著孩子的作业,用蜡笔涂的袋鼠,可袋鼠肚子上画着个黑窟窿,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火枪”。他捏着画纸站了半天,纸边被他攥得发皱。
“让工兵连把市政厅的红砖拆了。”他突然对副官说,“砖头别扔,挑好的给孩子们盖学校。黑板要用澳洲的桉木板,让他们以后画龙,画咱的龙旗。”
副官刚要应声,外头突然传来勘探队的欢呼。赵铁柱走出去,看见几个士兵举着块黄澄澄的石头跑过来——是金子,大分水岭腹地挖出来的,矿脉的走向在地图上标出来,竟跟土著长老说的“神龙脊背”对上了。长老说那是创世神龙躺过的地方,龙背凸起的地方就有金子。
“把矿脉图给土著部落送去。”赵铁柱把金块递给身边的土著向导,“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的地底下长出来的,以后由他们自己管。
王铁锤在墨尔本港看见海盗船的骷髅旗时,独眼里的光像淬了火。他知道这群海盗是约翰国残部勾来的——殖民当局跑之前,把仓库里的火药和朗姆酒都给了海盗,换他们来搅局。
“把缴获的约翰国火炮熔了。”他站在菲利普港湾的炮台上,盯着远处的海盗船,“熔成口钟,就叫‘自由钟’。”
铁匠营的火炉烧了三天三夜,约翰国火炮的铁水倒进泥模时,王铁锤往里头扔了把东西——海盗船的铁钉,从刚打沉的船上捡的,锈得发黑。“让这些钉子在钟里待着。”他对铁匠说,“每道裂纹都得记着,谁在这儿干过坏事。”
海盗船闯进港湾时,王铁锤正蹲在炮台边擦克虏伯炮。瞄准镜里的骷髅旗越来越近,他却不急,摸出怀表看了看——离涨潮还有半个时辰,海水能把船推得更近些。
“等他们到射程里。”他把怀表揣回去,“第一炮打桅杆,别让他们跑了。”
克虏伯炮的炮弹擦着海盗船的桅杆飞过去时,王铁锤听见了钟响——是铁匠营在试敲自由钟。钟声闷闷的,却能盖过海浪声。他突然笑了:“就这么定了,钟响一声,就得沉一艘船。”
夜里的海战打得混混沌沌。海盗船的火炮瞎打,炮弹落在水里溅起的浪头比船还高。王铁锤亲自操炮,瞄准镜里的骷髅旗晃了晃,他猛地拽动炮绳——“轰隆”一声,那面旗连同桅杆一起炸成了碎片。
“第二声钟响!”他喊着,又装炮弹。
最后一艘海盗船沉下去时,天快亮了。王铁锤登上海盗船长室,在翻倒的桌子底下找到本航海日志。羊皮纸的封面都泡烂了,里头的字迹却还能看清——1788年,约翰国第一舰队登陆时,用一箱子玻璃珠换了土著的三块地,日志里还画着玻璃珠的样子,圆滚滚的,像些没用的石头。
“把这日志给随军史官。”王铁锤把日志卷起来,塞进怀里,“让他记下来,以后写进澳洲的史里。”
清理约翰国总督府时,王铁锤在书房发现幅画。画里的袋鼠被铁链拴在约翰牛的脖子上,袋鼠的眼睛是红的,像在哭。他盯着画看了半天,掏出刺刀在画框背面刻字——“1850年,龙旗升起之日,铁链断裂之时”。刻完才发现,独眼里的泪滴在画框上,晕开了个小水痕。
窗外,系统具现的工厂正在冒烟。烟囱里飘出来的不是黑烟,是金色的蒸汽——那是把约翰国的步枪熔了之后,铁水遇冷凝成的蒸汽。王铁锤知道,这蒸汽里有土著的骨气,有龙骧师的枪油,还有虎贲师踩过的红土。
三师的战报送到堪培拉时,胡泉正站在龙首山的模型工坊里。赵丽颖跪在紫檀木模型台前,素色襦裙上沾着金粉,她手里的玉簪在模型的朱雀门上比划着,簪尖碰到珍珠母贝镶嵌的门钉,发出细碎的“叮”声。
“大统领你看。”她指着模型上的致远阁,“琉璃瓦是用悉尼港的碎玻璃熔的,每片瓦当都刻着海战牺牲的水兵名字。你摸摸这柱子。”
胡泉伸手去碰模型的阁柱,木头里嵌着块金属——是约翰国沉舰的炮闩碎片,被系统能量淬过,表面竟显出袋鼠跳跃的纹路,像活的。“邓世昌的那句诗刻在柱子里了。”赵丽颖的指尖划过柱身,“‘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系统说这字会跟着柱子一起长,永远磨不掉。”
工坊外突然传来低低的轰鸣,不是炮声,是土地在动。工匠们都跪了下去,胡泉看见金光从龙首山那边涌过来,像潮水,模型台上的紫檀木架构突然化成了光,顺着赵丽颖的指尖往平原上流。
“快!按这里!”赵丽颖抓着胡泉的手,按在模型角楼的“承天枢”上——那是用李云龙缴获的约翰国元帅权杖熔的,顶端镶着块红土,是乌鲁鲁的土。
胡泉的掌心刚按上去,眼前的景象就变了——模型里的宫墙在平原上站起来,龙首山的山脊线弯弯曲曲,真成了风水里说的“青龙蜿蜒”;凤栖湖的水顺着护城河往上涨,浪头拍岸的声音,竟和李云龙那支骨笛的凤鸣合上了拍。
“朱雀门的门钉是按《周易》排的。”赵丽颖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六十四卦,对应着澳洲的六十四处土著圣地。门墩石雕的是鸭嘴兽和石狮,你看——”
胡泉低头看模型,门墩石上的鸭嘴兽长着狮子的爪子,正用嘴拱着石狮的爪子,倒像俩老朋友。
工地上,“万年水泥”正往地基里倒。灰黑色的水泥里混着红土,还有齿轮状的结晶——齿轮来自系统具现的德制工厂,红土来自乌鲁鲁。搅拌的时候,红土和齿轮结晶缠在一起,像工业文明和原生文明在握手。
“那边是贝塞麦转炉。”赵丽颖指着模型西侧,“炉口对着北,对着华夏的方向。炉身上的波浪纹,是用约翰国战俘的刺刀熔的,每道纹里都刻着被解放的土著名字。”她把枚蓝花楹木徽按在模型中心,木徽里嵌着块金表——是李云龙从敌军元帅那儿缴获的,表针停在午时三刻,正是龙骧师拿下阿德莱德的时辰。
夕阳照在新落成的承天门上时,整个堪培拉都在晃——不是地震,是土著长老们在跳“大地舞”。他们手里的鸵鸟毛权杖敲着城门铜环,“当当”的声响和骨笛的凤鸣缠在一起,像在跟土地说话。流放犯的后裔摸着城墙上的砖,突然哭了——每块砖上都刻着他们祖先的名字,那些被殖民当局记在“罪犯名册”里的名字,此刻成了“赎罪砖”,嵌在龙旗底下的城墙上。
胡泉登上朱雀门城楼时,赵丽颖刚把最后一片琉璃瓦嵌进致远阁。瓦片在夕阳里亮得晃眼,他凑近了看,瓦底竟有个模糊的影子——是他穿越时乘坐的那艘舰的舰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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