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傧相 (第2/3页)
就总往温府跑。
故意在她绣花时撞翻绣架,看她无奈地叹气,每次她都轻皱着眉,声音依旧柔柔:“江世子,怎么能这样呢……”
他渐渐摸出了门道——只要他够荒唐,够不成体统,她反倒会放下“名节”的戒备,同他多说几句话。
毕竟世人都知道江闻铃是这副德性,同他计较,反倒失了大家闺秀的体面。
“世子,去吗?若要去,明日就要启程,从这去到安平侯府,要半日路程呢!”郭阳在一旁问。
“去!本世子还是第一次当傧相,有意思!”江闻铃把请帖放在案桌上,接着吩咐,“就备些应时的水果,给表哥做苦力活,就不必贴钱送礼了!”
说罢,他深吸一气,圣上的旨意已经下来了,温照影如今是雷打不动的安平侯府世子妃了。
也是他名义上的表嫂了。
做傧相也好。
至少,能再近一点。
近到能看清她嫁衣,看清顾客州的眼神,看清自己这点藏了九年的心思,到底有多荒唐。
三月初九,宜婚嫁。
吉时的梆子敲到第三响,温照影的喜轿落在安平侯府门前。
红毡从轿门铺到喜堂,她踩着绣鞋走出来,凤冠压得肩头微沉,步子却稳得像踩在云里。
风掀起遮面红帕一角,露出的下颌线柔和如玉,清冷中透着温润。
江闻铃身穿喜服,以傧相的身份,上前行礼:“在下成平侯府江闻铃,奉表兄安平侯府顾客州之命,为……嫂嫂引路。”
说到“嫂嫂”二字,他忽的感觉喉咙里卡了块石头。
“江世子……”温照影的心不可察觉地抖了一下,随即安心把前路交给他。
喜堂里喧闹如潮,她垂着眼听赞礼官唱喏,屈膝、叩首,指尖拈着的红绸纹丝不动。
成婚,也不过如此。
“礼成!送入洞房——”
喜堂的红烛燃到半途时,温照影已坐在洞房的描金床边。
顾客州掀帘进来时,带着满身酒气和宾客的喧闹余温。
他随手解了腰间玉带,目光扫过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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