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 (第2/3页)
险狡诈,世故圆滑,可等他到了今天,徐秀山又开始怀念他干净纯洁,一身热忱,对谁都温柔和煦的鲜活模样。
高处不胜寒,不把自己包裹严实,如何能抵御风暴。
徐秀山问:“许总,你来了,现场怎么办?”
“没事。”
陈训伟性子急,又抓了把头发。急切地说:“体检时间到了,反正在楼下了,赶紧上去,医生都安排好了。”
他安排行程习惯了,到了哪个时间点,该干什么,就要按时去做。
一片沉默。
陈训伟盯着许归棹,非要他跟着去医院。两人的眼神就这么一直胶着在一起。
徐秀山叹了一口气:“时间也比较晚了,一会许总还有庆功宴要参加,过两天安排一个时间,再让心内科的主任,好好给看看。”
许归棹回许家老宅后,一直是徐秀山手把手教导到今天,许归棹对他到底不一样。看徐秀山开口了,许归棹移开与陈训伟对视的目光,说:“嗯。”
陈训伟可不管许归棹看谁的面子,立马非要定个具体时间:“咱就定好哪一天,也不能让医生一直预备着。”
“周六吧。”许归棹说完,拉开车门,坐到了车里。
陈训伟咧嘴对徐秀山一脸得逞的笑。
一声气浪,车子离去。夕阳的光线反射过来,染红了桑得榆的眼睛。桑得榆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喉咙被紧紧的握住,发不出声。
攥得紧紧的双拳,红肿的手指已经没有了知觉。她听到了,那个他们口中谈论的石头,他们叫他许总。
石头?
许总?
是许归棹吗?
可是,
“你还这么年轻,多希望是假的。”
“突然去世的,前几天说是心脏有些难受,去检查了没有事情。突然就一头栽下去,没有受罪。”
“多好的孩子,才二十三,还是独生子,可拖累这家了。”
桑得榆感觉喉咙腥甜,上不来,下不去。下嘴唇里面被牙齿咬得出了血。
她又想起那晚,小区没有人的豪车,自己真是疯了。
她真是个疯子,可是,真的,那么巧吗?
她只看到了一个进车的背影,一辆绝尘而去的车,来不及看清那人的长相。
一个称呼,一个背影,足以让她发疯。是因为最近频繁的梦吗?是压抑了六年的思念吗?
夕阳最后的一抹橘色沉入胜利山下,天突然进入了黑夜。
她飞快地打开公众号,预约周六的门诊。
那随着晚风最后飘落过来的一丝信息,“周六吧。”
桑得榆从医院下楼的时候,朱莉就给她发了消息,桑非晚拿了冠军,要盯着他参加完庆功宴再送回学校了。
桑得榆没有回复,打车回到小区,漫无目的地在小区溜达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上次看到宝马M5停放的地方。这里已经停了别的车辆。对面一个花坛里,几只流浪猫在吃猫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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