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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云山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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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云山逸客 (第2/3页)

仓廪殷实,陈粮堆积如山,宁可任其霉烂生虫,却不见开仓济民。反倒是那霉烂谷物,混杂泥沙,一车车往北边运去……你们猜,这霉粮北运,所为何来?难道北狄的牲口,专爱吃我大胤的霉米沙土不成?哈哈!此中玄机,耐人寻味啊!” 他笑得狂放,醉眼朦胧,似真似假。

    此言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席间一个曾在边关做过小吏的落魄文人猛地一拍桌子,借着酒劲怒道:“何止霉粮!我还见过霍家的商队,夹带精铁!那可是违禁之物!卖给谁?还不是北狄那些狼崽子!资敌!这是通敌!”

    “慎言!慎言!”旁边人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去捂他的嘴。

    “云山逸客”却似醉得更厉害了,拍着那人的肩膀:“兄台醉了,醉了……胡话,都是胡话……喝酒!喝酒!” 眼中却一片清明。

    霍家!北运!霉粮!精铁!这些关键词,如同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扎进了在场某些人的心里,并随着这些“闲散文人”的嘴,悄然在安阳城的市井巷陌间流传开来。

    安阳城的动静,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涟漪终究会扩散到权力中心。

    汴京,赵相府邸,幽静的书房内。

    郑元吉(已因“明察秋毫”处理了周粮道案后续而被调入京,任户部侍郎)躬身立于下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正向闭目养神的赵德芳汇报:

    “相爷,安阳那边…有些异常。那林逸落榜后滞留彰德府,整日与一群酸腐文人混迹于市井诗社,吟风弄月,看似消沉。然而…”

    “然而什么?”赵德芳眼皮未抬,声音平淡无波。

    “然而…诗社中流传出一些…狂悖之言。”郑元吉小心翼翼地挑选着词汇,“此人化名‘云山逸客’,专评诗词,语多讥诮,诋毁时文。更…更于酒席间,借醉讽喻地方豪强囤积居奇,甚至…甚至影射霍家向北狄私运霉粮、夹带禁物!虽以醉语搪塞,但影响极坏!市井已有流言!”

    “哦?”赵德芳缓缓睁开眼,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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