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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水源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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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水源死局 (第2/3页)

    “跑!快离开这鬼地方!”

    绝望的哭嚎、歇斯底里的尖叫、无头苍蝇般奔逃的身影…刚刚凝聚的脆弱人心,在致命的水源死局前,瞬间土崩瓦解!

    “找死!”林越的怒吼如同九天惊雷!腰间环首刀呛啷出鞘,雪亮刀锋在晨光中划过一道致命寒弧,直指奔逃的人影,杀气冲天!“谁敢引狼招寇,老子剁了他喂蛆!”

    冰冷的杀意与林越的积威,如同无形枷锁,瞬间扼住混乱的咽喉!人群死寂,只剩压抑的抽泣和粗喘,无数双绝望惊恐的眼睛聚焦林越。

    林越收刀,目光扫过污浊冥河与死井,又落在那堆深褐色的新陶器上,眼中爆发出淬火般的锐芒。他戟指陶器,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量:

    “水没了,再寻便是!慌个鸟!看看这些罐子!能装粮,就能盛水!老子能烧出罐子,就能烧出活命的水!”

    “烧…烧出水?”人群懵了,连王石头和赵瘸子都一脸荒谬。水,也能烧出来?

    “对!烧出来!”林越字字如铁,“这法子叫‘蒸馏’!脏水烧滚,化气上升,此气至纯!引气入管,遇冷凝结,便是甘露!比井水更干净百倍!”他用最粗粝直白的语言,撕开绝望的幕布,抛出一根名为“可能”的救命索。

    “石头!”林越喝令,“带人,把那三个最大的陶瓮扛来!还有新砍的、胳膊粗的长竹竿!”

    “赵瘸子!找手巧妇人,拆最破的麻衣,煮布成条!取湿泥备用!”

    “柱子!带人扒废墟!破铜烂铁!锅!壶!勺!一根铁钉也别放过!”

    命令如疾风骤雨,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与笃定。濒临崩溃的人群被这强大的意志重新驱动。王石头带人扑向陶器堆。赵瘸子厉声催促妇人拆衣煮布。柱子如疯狗般在瓦砾中刨挖。

    林越则大步走到井边,强忍窒息恶臭,提起一桶污浊粘稠、翻滚着蛆虫的“毒水”,走向一片空地。

    很快,王石头带人吭哧吭哧搬来三个半人高的厚陶大瓮。柱子也带人扒拉出几口边缘豁口的破铁锅、一个瘪陷的铜壶、几把锈迹斑斑的破勺。

    “齐了!”王石头喘着粗气。

    林越目光如电。他指向最大陶瓮:“此乃蒸锅!”又指另外两个稍小:“此乃聚水之器!”

    他亲自动手,令行如风:

    “石头!于此挖浅坑,将蒸锅瓮埋入半截,夯土固基!”

    “柱子!破竹为管,打通关节!越长越好!”

    “赵瘸子!煮布湿泥速来!”

    在无数道或茫然、或期盼的目光聚焦下,林越开始了这场生死攸关的“造水”!

    他将那桶腥臭污浊的井水,哗啦倒入埋地的蒸锅陶瓮,水面距瓮口三寸。随后,他抓起那口最大的破铁锅,倒扣,稳稳盖在蒸锅瓮口!铁锅略小,边缘留隙。

    “布条!湿泥!”林越低喝。

    赵瘸子递上温热湿麻布条。林越接过,双手翻飞如织,将布条搓拧成索,沿着铁锅与瓮口缝隙,一圈圈紧密缠绕、塞实!动作迅捷精准。紧接着,他抄起湿泥,如最老练的泥匠,将布条塞住的缝隙彻底糊死、抹平!力求密封!

    他拿起打通的长竹管。竹管一端,稳稳插入倒扣铁锅顶部被临时凿开(用破铜片硬砸)的小孔中,接口同样用湿泥布条死死封牢!竹管另一端,高高架起,越过石垒矮架,最终探入旁边空置的“冷凝水瓮”口内。

    最后,他在冷凝瓮旁,用石块架起那个瘪铜壶,壶口斜斜向下,正对冷凝瓮口。这便是他急智之下的“冷凝器”——不断向铜壶浇灌冰冷的溪水(虽污,仅作冷却),利用铜的良导,加速管内蒸汽凝结!

    一套结构原始、原理清晰的蒸馏装置,在死寂与惊疑中,宣告完成!

    “柱子!点火!蒸锅之下,大火!不停!”

    “石头!带人!取…取那脏溪水!灌满铜壶!再取冷水,不停浇淋壶身!”

    令下。柱子抱来干柴,在蒸锅下点燃熊熊烈火。王石头带人忍着恶心,从污浊溪中打来“毒水”,灌满铜壶,随即不断用木勺舀起冰冷溪水,泼淋在铜壶外壁。

    烈焰舔舐瓮底。时间在焦灼中流淌。

    蒸锅瓮内污浊臭水开始翻滚、冒泡,咕嘟作响。腥臭的水蒸气在密封空间弥漫、升腾。倒扣的铁锅锅底迅速滚烫,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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