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7章:   第一把火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进书架 下一页 回目录
    第7章:   第一把火 (第2/3页)

几分蛮荒的生机。

    林越未停。他走到空地中央,焦黑木棍为笔,夯土地为纸。线条粗犷却精准——直径一丈五尺的圆形基座,十字通风火道,向上收拢的弧形窑壁,关键节点清晰标注。

    “窑?”王石头搬完砖凑近,看着前所未见的规整结构,满眼疑惑。

    “砖窑,烧陶。”林越头也不抬,完善图纸,“有了陶罐,才能存水存粮,才能跟外面换东西,换人!”最后三字,他刻意拔高,声浪滚过劳作的人群。

    “换东西?换人?”动作慢了下来,疑惑的目光里,燃起微弱的火苗。

    “对!”林越掷地有声,“靠这点人,这点粮,守不住!要更多人!更多粮!这窑,就是活路!烧出陶器,林子里的流民就会来!出力干活,就有饭吃!有命活!”

    赤裸裸的生存逻辑,在绝望的土壤里拥有最野蛮的生命力。希望,哪怕再渺茫,也能榨出最后的气力。议论声嗡嗡响起,疲惫的动作陡然加快,眼神里那点微光,叫做“盼头”。

    【叮!】

    脑海中,轻微提示音起。星空界面,【声望值】悄然跃动:

    【声望值:5 → 6(指明生路,点燃群体希望之火)】

    一点!林越心弦一震!指明生路,凝聚希望,即可得声望!机制豁然明朗——人心所向,希望所聚,即为声望!

    建窑的号角在希望微光的照耀下,隆隆吹响。

    挖土是重头戏。老陈头督着俘虏和青壮,在西崖下挥汗如雨。粘稠的黄土被一筐筐运回。王石头带人喊着号子,用半截石碾子将空地一遍遍夯实,尘土飞扬。赵瘸子发挥监工本色,领着几个健妇,用黄土和水调成泥浆,将收集的旧砖石沿着基座轮廓小心垒砌。林越化身总工,在关键节点厉声指点。

    “火道坡度不够!热气上不去!”

    “窑壁厚度不均!这里薄了,烧起来炸膛要人命!”

    “添柴口!观察孔!这里!对!”

    汗水混着泥浆,在每个人脸上身上冲刷出道道沟壑。正午的毒日毫无遮拦地炙烤,空气闷如蒸笼。饥饿和疲惫如影随形,却无人停歇。因为林越也在最前线,他肩上的土筐不比任何人轻,他搬动的条石棱角割破手掌也浑不在意。那沾满泥污却始终挺直的背影,就是无声的旗帜。

    【声望值:6 → 7(身先士卒,凝聚实干力量)】

    又一点!

    日头偏西,窑体初具雏形。一个下阔上收、形如倒扣巨碗的土石结构矗立空地,粗粝,却透着原始的力量感。火道、添柴口、观察孔、烟囱雏形俱全。

    “成了?”王石头抹了把汗水泥浆的混合物,看着这土石造物,难以置信。

    “差一步。”林越抓起一把黄土,又掂量旁边一堆质地粗糙、掺着砂砾的“坩子土”。“老陈头,柱子,跟我来!其他人,砍柴!干柴!粗的!堆满窑口!”

    林越带二人来到溪边平坦石板处。按七成黄土、三成坩子土的比例混合,加入溪水,赤脚踏入粘稠的泥浆!

    “林少爷,这…”老陈头瞠目。

    “和泥!做釉!”林越言简意赅,双脚在泥浆中反复踩踏、揉搓、挤压!力道刚猛,动作精准,剔除气泡杂质。这是他脑中博物馆复原的古法——原始泥釉。坩子土中的硅酸盐,高温下将形成薄薄的玻璃质釉面,密封性大增。

    汗珠滚落,砸入泥浆。柱子也脱鞋跳入,笨拙模仿。老陈头看着林越专注笃定的侧脸,浑浊眼中精光一闪,加入踩泥行列。三人如同不知疲倦的泥塑力士,在溪边挥汗如雨。

    当泥釉细腻如膏脂时,窑口前干柴已堆积如山。王石头甚至带人搭起简易遮阳棚,将林越的图纸如圣物般铺展其下。

    林越指挥众人,将纯净黄土加水摔打成湿泥团。无转盘,全凭双手。他亲自示范,泥团拍成厚饼,卷起、捏合、塑形…动作生涩却精准。一个个陶罐、陶碗、陶盆的雏形,在众人惊异目光中诞生。

    “真…真行?”有人嘀咕。

    “林大哥说行,准行!”柱子瓮声反驳,手上捏着个歪扭的碗。

    林越不理,将湿坯阴晾棚下。他拿起半干陶坯,木片蘸取深色泥釉,均匀涂抹内壁与口沿。釉浆覆盖粗糙坯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