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紫光 (第2/3页)
桑彦平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明日,我等就准备离去了。”
“明日就走了吗?这么急?”沈修永有些意外。
“嗯。”
桑彦平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此地事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回去了,门中还有许多事宜要处理,魔门云林分坛留下的摊子,与寒玉谷的微妙关系,都需要尽早回去坐镇安排。”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严肃起来,看向陈庆和沈修永:“你们二人留在此地修炼,一切需得多加小心谨慎,尤其是要提防朝阳宗的人。”
他看向陈庆,“修永清楚其中恩怨,陈庆你可能还不太了解具体情况,数十年前,朝阳宗与我五台派有过一段极深的恩怨。”
“那时的朝阳宗如日中天,势力远超现在,是除了天宝上宗之外,少数几个拥有一位真元境高手坐镇的一府霸主!”
“真元境高手!?”
陈庆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动。
府地宗派能拥有一位真元境高手,简直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怪不得朝阳宗当年能那般强势,其势力范围甚至能辐射影响周边府地。
“没错。”
一旁的褚锦云感慨道:“那是一位真正的真元境强者,威压一方,也正因如此,他们行事才那般肆无忌惮,不过……”
她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冷意,“你也不必过于忌惮现在的朝阳宗,这位掌门,早就死了。”
“死了?”陈庆更加疑惑:“这位真元境高手……是怎么死的?”
真元境实力不凡而且还能增寿,若非意外,怎会轻易陨落?
桑彦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缓缓道:“这件事也十分复杂,当初这位朝阳宗掌门暗中带领大批精锐进入云林府,意图不明,但其势汹汹,可谓一时轰动。而后他们暗中对我五台派狠下杀手,掌门还有几位师叔奋起反抗,当时死了好几个老一辈高手,而厉师叔也参与其中,他并没有正面对抗朝阳宗高手,而出手斩杀了朝阳宗不少年轻一辈精英,彻底激怒了对方。”
“后来,那位真元境掌门亲自出手,追杀厉师叔……”
桑彦平顿了顿,“具体过程无人知晓,只知厉师叔虽狼狈,却最终脱身,未果,此事闹得极大,险些引发大战,好在后来沈家参与其中斡旋,并将此事禀报了天宝上宗,由上宗出面干涉,此事才勉强压下。”
“那朝阳宗掌门带人退回天平府后,没过多久,便传出了他的死讯,朝阳宗对外宣称是掌门练功急于求成,以致走火入魔而亡,但我和掌门师兄私下猜测……”
桑彦平压低了声音,“恐怕没那么简单,真元境高手岂是那般容易走火入魔的?更大的可能,是因其不顾上宗调解,私自寻仇,甚至可能在天平府外动了手,触怒了天宝上宗的威严,被上宗暗中施以惩戒,抹除掉了。”
褚锦云在旁轻声感慨,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幸好这位死了,否则哪有这后面几十年的相对安宁,一位真元境掌门的仇恨,足以让我五台派日夜难安。”
沈修永也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那个时候刚刚拜入五台派,记忆也算颇深,那段历史对于五台派而言,是一段充满压力的灰色记忆。
陈庆默默听着,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他本能地觉得,事情恐怕不像桑长老猜测的那样。
触怒上宗或许是真,但因此就被抹杀一位真元境高手?
天宝上宗维持秩序,似乎更倾向于平衡与制约,直接下场抹杀一方霸主,动静太大,也容易引起其他附庸宗派的恐慌。
一个更大胆、更符合他认知的猜测浮上心头——此事,莫非是厉师下的手?
厉百川深不可测,行事看似懒散实则从不吃亏。
被一位真元境高手追杀,以他的性子,会仅仅逃跑就算了?
联想起此前种种,以及他可能远超表现的实力……
陈庆越想越觉得笃定。
那位朝阳宗掌门的暴毙,极有可能就是厉百川的手笔!
这老登的底蕴和实力,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得多。
就在这时,桑彦平从怀中取出几个玉瓶,轻轻放在桌上,打断了陈庆的思绪。
“这里面都是淬罡丹。”
桑彦平的声音将陈庆的注意力拉回现实,“这些都是宗门库存,足有四十粒,你们二人分润了吧。”
陈庆和沈修永听到这里,都是心中一震,暖流涌动的同时,也感到了沉甸甸的分量。
四十粒淬罡丹!这绝非小数目!
要知道,即便以陈庆如今的身份地位,在五台派每月定额也不过三枚,这四十粒相当于他一年多的份例!
宗门算是竭尽所能地为他们提供支持。
沈修永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哽咽,“多谢宗门厚赐!修永定不负所望!”
陈庆亦是心潮起伏,郑重道:“桑长老,褚长老,请转告掌门,弟子陈庆虽侥幸拜入天宝上宗修行,但永远是五台派青木院弟子,此心不变。”
桑彦平闻言,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但他立刻摆了摆手,神色转为极其严肃:“你有此心,我等便知足了,但这话放在心里即可,在天宝上宗内,绝对不要对任何人说出来,切记!切记!”
褚锦云也点头附和,眼中满是关切:“是啊,上宗规矩森严,最忌门下弟子心系他派,你们在此安心修炼,便是对宗门最好的回报,你们实力强大了,宗门自然也会因此得到无形的好处和实惠。”
陈庆和沈修永都是重重点头,明白两位长老的深意和担忧。
又闲谈嘱咐了几句路上的见闻和修炼的注意事项,夜已渐深,陈庆和沈修永,褚锦云三人这才起身告辞,离开了桑长老的房间。
褚锦云回到屋内,烛火摇曳。
她刚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尚未饮下,便听得门外传来轻柔却规律的叩门声。
“师父,是我。”
聂珊珊的声音隔着门扉传来,比平日更低沉几分。
褚锦云放下茶盏:“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聂珊珊走了进来,一身淡蓝衣裙在灯下显得有些单薄。
她眉眼低垂,双手微握在身前,不似平日那般清冷自持,反而透着一丝罕见的犹豫与挣扎。
“珊珊,这么晚了,有事?”褚锦云温声问道,指了指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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