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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血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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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血色花 (第2/3页)

 蔺青阳手劲大,厚重的大红帘布紧紧箍住她的头和脸,让她喘不上气。

    他单手握着迤在她颈后的布尾,把裹成了俑状的新娘脑袋摁在自己身前,抱紧。

    她的眉眼鼻唇无助地浮在厚布上,什么也看不见,也挣动不了分寸。这样的状态下,她完全无法预测他会对她做什么。

    她可以吸入少许空气,却被窒息感沉重地紧缚。

    未知最是令人恐惧,时间变得极其漫长。

    他并没有打算闷死她,在她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时,他掀开了“红盖头”,长眸微垂,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新娘。

    她的神色已有一点恍惚。

    他牵她往回走,她便虚浮踉跄跟在他身后。

    到了喜桌前,他贴心扶了扶她,帮助她站稳。

    他松开手,拎起酒壶,泠泠将酒水注入葫芦瓢,递一扇给她,“来,共饮合卺酒。”

    “唰——”

    他仿佛会读心,在她扬手泼酒的瞬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坚硬的指骨用力一钳,她的手指顿时绵软脱力,连松手丢开葫芦瓢也做不到。

    他依旧笑吟吟地。

    缓慢举杯,抬至唇前,双目灼灼盯着她的眼,与她同步,仰头饮下合卺酒。

    南般若紧咬的牙关被葫芦瓢磕开,辛辣的酒水呛入喉咙。

    “咳……咳……”

    他从她手里拿走葫芦瓢,随手扔到一旁。

    修长的手指落向案桌,缓缓挑拣片刻,捡起了一把小金刀。

    金刀雕刻有龙凤花纹,侧面刀刃上也精细地刻有一对并蒂莲,唯有刀尖反射着一丝冷冽寒光。

    他侧头微笑:“结发为夫妻,白头不相离。”

    不给她机会后退,他拽着她坐到案桌旁的宽椅里,把她圈在他身上。

    金刀轻轻抵住她的下巴。

    他迫她抬头,直视他眼眸。

    刀尖寸寸往上,他手很稳,分明是一触即破的雪肤,却只在刃锋下微微凹陷,一星半点也不曾划破。

    他用目光和刀锋描摹她的轮廓。

    金刀渐渐抵近她的眼眶,她咬住牙关,没有眨眼。

    簌、簌、簌。

    冰凉锐利的刀尖,一根接一根拨动她的眼睫。

    洞房里的暖红光晕在她视野中一下一下漾起涟漪。

    心惊肉跳间,刀尖越过了她的眉眼,顺势往上,逐一挑去她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

    他神色专注,近乎虔诚。

    呼吸交织,仿佛新婚的丈夫正在温柔为妻子描画眉眼。

    南般若熟悉他的气息。

    他身上的气味好像华贵的熏香,其实不是,蔺青阳不喜香料,那是他本身的味道。

    他的气息和气场独特而强势,侵略性十足,像是最强大的掠食者,进入他的领域者,要么臣服,要么死。

    此刻他身上的味道有了变化。

    阴森,幽冷,难以捉摸,仿佛沾染了黄泉的颜色。

    她失神的时候,刀尖仍在她雪缎般的肌肤上游移,隐隐约约有勾丝裂帛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划破。

    南般若无从得知他要玩到什么时候。他垂着眸子神色不明,似乎饶有兴味,又似乎意兴阑珊。

    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

    勾勾连连,游龙走凤,漫不经意。

    嗤、嗤、嗤……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地察觉,刀尖冰冷的走向仿佛在延续某种规律。

    思绪还未成型,直觉已在叫嚣危险。

    但她已然无法阻止自己的心神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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