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37) (第3/3页)
桌上,露出肩胛至腰腹的紧实肌理,月光淌过其上,映出几道旧伤的浅痕。
匕首是贴身带的,他捏着刀柄抽出,刃口划破空气时带起微寒。
没有丝毫犹豫,他抬手按住左臂,让刀尖对准肌肤。
“芸”字的起笔划破皮肉,血珠瞬间涌了出来,顺着手臂蜿蜒向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出家之人更视身体为修行的载体。
伤害身体刻名,意味着对方在其心中的分量已超越了修行戒律和自我保护。
他想起方丈的告诫。
执念深种,苦厄自生。
这更是一种自我惩戒。
“司”
横折勾划得格外用力,血顺着刃口漫上来,沾湿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遥”
收尾的捺笔拖得很长,划破了旧伤的边缘,血涌得更凶了些。
他停手时,那三个字已在臂上洇开,红得触目惊心。
几百米外的院内。
芸司遥自然察觉到了疼,但她并不打算像上次那样起身去看。
她翻了个身,闭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的光晕渐渐淡了,院外的虫鸣也稀疏下去。
她意识正朦胧欲睡。
“叩叩。”
突兀的敲门声在寂静里响起。
芸司遥睁开眼睛,以为是慧明,有些不耐烦的起身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带着夜露寒气的风便卷了进来。
芸司遥还没来得及开口唤出“慧明师父”,视线便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是玄溟。
他就站在廊下,月光泼在他脸上,衬得本就俊朗的轮廓愈发清瘦,脸色却白得近乎透明,连唇色都淡得像失了血。
“玄溟?”
廊下的风停了一瞬,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在寂静里交缠。
玄溟先动了。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紧锁着她,“你……”
他视线直直的看向她,轻声道:“不想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