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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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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23) (第3/3页)

  都在这片空白里慢慢化了,只剩下身/体本能的轻/颤,沿着脊椎一节节往下漫,带着点酥/麻的余/韵。

    窗外的光向内照射,映得芸司遥眼尾那点红更艳了些。

    难以言喻的畅. / 快还在四肢百骸里游弋。

    空气中又湿又热。

    禅房内。

    玄溟已换好僧袍,端正地坐在硬榻上禅定。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捻动念珠,只将双手平放在膝头,掌心向上。

    低沉的诵经声从唇间溢出。

    身体感知为外物。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佛在莲座上垂目,慈悲而静默,可他此刻却觉得,那目光里藏着无声的考验。

    芸司遥带来的草药被他放在了床边。

    叶片上的露水早已蒸干,只余下干枯的茎脉,却仍有淡淡的草木香气飘来。

    缠在鼻尖,拂之不去。

    玄溟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些妄念摒除。

    佛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观人如观骨。

    他该看见的,是画妖皮肉下森然的白骨,是终将归为尘土的空幻。

    方才门缝里一闪而过的白衣,此刻在脑海里愈发清晰。

    “观身不净,观受是苦。”他低声念着。

    衣料下隐现的起伏比烛火更烫。

    可他始终没有碰过一下。

    “……”

    芸司遥侧躺在硬木床上,鬓边的碎发被汗濡湿,黏在发烫的颊侧。

    她是疏解了,可和尚没有。

    窗外的光渐渐暗了,最后一点余晖从窗棂溜走。

    禅房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芸司遥耳边却莫名响起一声压抑的喘/息,那声音粗重得像含着沙,带着竭力憋回去的哑,不是她的。

    是共感。

    她共感了他的情绪,感官。

    和尚没有结束催-情香,那她也无法结束。

    芸司遥颤抖着吸了口气,拢起衣服,下了床,在木盆里净手。

    熬吧。

    他在门内端坐着熬,她在门外受着共感的罪。就这么耗着,看是他的戒律先崩裂,还是她的理智先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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