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凝固的永恒-新的人生 (第2/3页)
生。
“你到底是谁？”
她轻声问，镜片后的目光探寻地直视着陆星衍的双眼。
“我是谁？”
陆星衍轻轻重复，目光望向窗外飞速流逝的阳光。
他摇了摇头，目光转回时佳雪脸上，声音低沉而真诚：
“此时此刻，我只是一个想和你聊聊天的人。”
这最后的几分钟，不再是执行任务前的煎熬，而是真正的生命尾声的感悟。
他们谈了很多。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陆星衍没有暴露“源代码”的残酷真相，他只是从一个特殊的视角，和时佳雪聊起量子物理中的不确定性，聊起意识与存在的哲学边界，聊起生命中那些转瞬即逝却又无比珍贵的光亮。
他聊他在无数次循环中看到的芸芸众生，那些微小的悲欢，聊她在循环中曾无意间提及的研究梦想和对某个问题的独特见解。
他的言语深邃却不晦涩，充满了一个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人对生活本质的深刻理解。
时佳雪最初的困惑渐渐被吸引和共鸣替代。
她感觉自己在和一个智慧远超她想象的灵魂对话，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像投入她心湖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她看到了他眼底深藏的疲惫与悲悯，以及……一种她从未在任何人眼中见过的，濒临终结却又极致澄澈的光芒。
她的防备在不知不觉中放下，心弦被悄然拨动。
倒计时在陆星衍的感知中无声流淌：3分整……2分15秒……1分30秒。
他望向她，阳光透过车窗，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时佳雪，”
他轻声唤她的名字，声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沙哑和温柔：
“原谅我的冒昧。”
她清澈眼眸中映出他骤然靠近的身影，陆星衍倾身，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决然和温柔，覆上了她的唇。
起初冰凉，带着一丝颤抖。
很快，时佳雪震惊的双眼缓缓闭上，仿佛被一种无形的电流贯穿，开始热情的回应着。
这对靠近彼此的炽热灵魂，在这一刻达成了真正的交融。
这个吻格外的漫长，好像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1分10秒……50秒……30秒……10秒。
车厢里的嘈杂背景音仿佛化作了遥远的潮汐。
陆星衍专注地感受着她唇间的温度与柔软，这触感如此真实，如此灼热。
他的意识做好了迎接永恒的黑暗或意识消散冲击的准备。
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那个在他意识深处同步回响的数字：5…4…3…2…1…
0秒。
时间在此定格——整个车厢都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然而这不过是洛珞留下的几秒钟悬念，屏幕外的定格，在列车上实际上连一毫秒的停顿没也不存在。
嗡——
陆星衍意识深处，预想中那熟悉的“爆炸”——意识被拖拽、破碎、归于虚无的撕裂感——并未传来。
他猛地一颤，倏地睁开了眼。
眼前，没有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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