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鬼屋惊现“神秘客” (第2/3页)
我猫在草垛后头一看——好家伙,匕首柄上还刻着'替天行道',锈得能刮下渣。"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塑料袋,里头装着截断树枝,"这是他刚才蹲树底下抽的烟,红塔山,他戒了三年的烟,今天又捡起来了,说明心里发慌。"
施丽娅蹲下来翻帆布包,指尖碰到录音笔时顿了顿:"录到什么了?"
"他在土地庙对着碑说话。"钱一多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热水,喉咙里发出"嘶"的声响,"说'那丫头的魂要是敢挡道,老子连她一起埋'。"他突然攥紧李宝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宝子,他裤腰那把匕首,刀鞘上沾着朱砂——和文苑坟头的记号一模一样。"
屋里静得能听见雨水顺着瓦檐滴落的声音。
李宝摸出兜里的瑞士军刀,在指尖转了两圈,刀面映出他发红的眼尾:"今晚捉鬼。"
"我守前门。"张远山把砍柴刀往腰里一别,刀柄上的红绳晃了晃。
"我盯着后窗。"施丽娅把防狼喷雾塞进裤兜,又摸出文苑的书包抱在怀里,金线牡丹蹭着她发烫的脸颊,"文苑要是真在,该帮我们赶跑坏人。"
钱一多突然站起来,走到窗边掀起半幅窗帘。
雨幕里,东头老榆树的影子像团墨,树底下有个烟头明灭,像只发红的眼睛。
他转身时,裤脚的泥点甩在墙上,正好盖在文苑的"三好学生"奖状上:"十点半,等他熬不住犯困......"
"我去王大福家拿点蔬菜。"施丽娅突然说。
她指了指灶房空着的菜篮,"今晚可能要熬夜,总得垫垫肚子。"
李宝刚要拦,钱一多突然按住他肩膀。
窗外的烟头灭了,有个黑影从老榆树后闪出来,猫着腰往鬼屋方向挪——是王来福,匕首柄在雨里泛着冷光。
"去吧。"钱一多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他想看我们乱,我们偏要稳。"
施丽娅抓起菜篮往门外走,雨丝打在她发梢上。
李宝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转头时正撞见钱一多盯着墙上的奖状,文苑扎羊角辫的笑脸被泥点糊住半张,像在冲他眨眼睛。
后窗突然又响了一声。
这次不是风,是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一下,两下,很慢,很慢。
王来福缩在老榆树后的草窠里,后颈沾着雨水顺着衣领往下淌。
他盯着施丽娅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手指无意识抠着树皮,直到半小时后那道身影重新出现——菜篮里多了两把青菜,叶尖还滴着水。
他眯起眼,看见施丽娅进了鬼屋又出来,冲院里喊了句什么,李宝、张远山、钱一多三人便各自背起包裹,顺着村西头的土坡往山坳走。
"到底是做贼心虚。"王来福喉结滚动,泥地里的膝盖蹭得生疼。
他等三人身影彻底隐入雨雾,这才直起腰,雨衣下摆的水珠子"噼啪"砸在脚边。
三天前在土地庙听见李宝和钱一多嘀咕"地宫机关""洛阳铲"时,他就断定这帮人是来盗乾陵的——文苑那丫头死得蹊跷,定是撞了他们的霉运。
现在他们带着包裹跑,鬼屋不就空了?
风突然大了,卷着雨丝往领口灌。
王来福打了个寒颤,摸出裤兜里的电子表——八点四十。
他蹲下来,把匕首从刀鞘里抽出两寸,锈迹斑斑的刀刃在雨里泛着青灰,"替天行道"四个字被雨水冲得发亮。
这把刀是他爹当年批斗会用的,后来埋在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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