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女尸惊现,白虎煞现危机 (第3/3页)
的掌心,像有谁在轻轻叩门。
施丽娅跟在他旁边,每走两步就回头看一眼,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条被风扯着的黑布。
"你在看什么?"李宝压低声音问。
"刚才烧尸时,女尸指骨指着后窗。"施丽娅的声音混着风声,"后窗正对着后山的乱葬岗,周春燕当年就是在那被狼咬死的......"
钱一多突然"啊"了一声,手电筒砸在石头上,光斑乱晃:"你们听!"
众人停住脚步。
山风里裹着细碎的呜咽,像婴儿在哭,又像女人在哼歌。
李宝的虎符突然又震了一下,虽然轻,却清晰得像心跳。
"是狼?"赵婉儿攥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不是狼。"张远山的罗盘指针转得更快了,"是怨气。"
他们在山顶选了块背阴的坡地。
李宝跪下来挖坑时,指尖触到潮湿的泥土,突然想起女尸被烧前抬手指向的方向——那截指骨此刻就躺在他膝头的帆布包里,仿佛还在执着地指着某个答案。
"埋深点。"张远山往坑里撒糯米时,一粒米滚到李宝脚边,"怨气重的骸骨,至少要三尺土压着。"
土块砸在骸骨上的声音闷闷的,像有人在敲闷鼓。
李宝最后捧了把土盖上去,抬头时看见施丽娅正盯着他掌心——那里还攥着那枚子弹壳,"文苑"二字被体温焐得温热,像块烧红的炭。
"或许该去村里问问。"施丽娅说,"周大妈是村长媳妇,知道的事多。"
下山时月亮已经偏西,村口的老槐树下坐着个佝偻的身影,白头发在风里乱飘。
周大妈听见脚步声抬头,手电筒光扫过她的脸,李宝看见她眼角的皱纹突然绷紧,像被石子砸中的水面。
"大半夜的,你们在山上干啥?"周大妈的声音带着股黏糊糊的颤音,她扶着树干站起来,脚边的竹篮里滚出几个土豆,"王老六家的宅子闹鬼,你们咋还敢去?"
"我们......来收旧物。"赵婉儿抢先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两度。
周大妈的目光扫过李宝手里的帆布包,又迅速挪开:"王老六两口子早去广东了,宅子空了五六年......你们收着啥宝贝没?"
施丽娅往前凑了半步,笑容像朵刚绽开的花:"大妈,我们是省报记者,来采写知青往事。
刚才在宅子里发现枚子弹壳,刻着'文苑'......您知道这是谁吗?"
周大妈的手指突然绞住围裙带,指节泛着青白:"文苑?
文苑啊......"她喉头动了动,像有什么东西卡在那儿,"那姑娘命苦,二十多年前就......就自杀了。"
"自杀?"施丽娅掏出笔记本,笔在纸页上悬着,"为啥?"
"我哪知道!"周大妈突然拔高声音,竹篮"哐当"掉在地上,土豆滚得满地都是,"老辈人说她中邪了,大半夜往狼窝里跑......你们问这些干啥?
知青的事早该翻篇了!"
她弯腰捡土豆时,李宝看见她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施丽娅蹲下去帮她捡,指尖碰到周大妈手背时,那皮肤凉得像块冰。
"我们就想还原历史。"施丽娅把土豆放进篮里,声音软得像团棉花,"大妈要是想起啥,明天去村委找我们?"
周大妈抓着竹篮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逃。
李宝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月光把老槐树的影子投在地上,像张张开的网。
虎符又震了一下,这次比之前更猛,烫得他心口发疼。
"她撒谎。"施丽娅翻着笔记本,刚才那页纸被笔尖戳出个洞,"文苑要是自杀,周大妈不会怕成这样。"
赵婉儿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那她为啥跑?"
"因为文苑的死,和白虎煞有关。"李宝捏紧子弹壳,"或者说,和我们正在找的东西有关。"
山风突然大了起来,卷着几片枯叶掠过众人脚边。
钱一多的手电筒突然灭了,黑暗里,李宝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狼嚎,混着婴儿的啼哭,和前晚李川车里的味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