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混沌源种,绝境爆发! (第3/3页)
云城行凶!监察殿苏清雪何在?!”一声如同雷霆炸响、蕴含着无尽怒火的咆哮,滚滚而来,震得整个残破的客栈都在簌簌发抖!
灰袍老者浑浊的眼中寒光一闪!监察殿的援兵!而且来得如此之快!领头之人,赫然是那个以火爆脾气和战力强横著称的监察殿副殿主,“焚天手”雷烈!
该死!计划被打乱了!
他瞥了一眼废墟中昏迷的林玄和气息奄奄的苏清雪,又感知着那迅速逼近的几道强大气息,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果断。
此地不宜久留!暴露身份,后患无穷!
他枯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晃,没有半分犹豫,瞬间融入走廊深处更加浓郁的阴影之中,如同水滴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两枚幽蓝的细针,在冰冷的地面上,闪烁着阴毒而诡谲的微光。
“血斧”老三被那如同天威般的怒吼震得肝胆俱裂,看到灰袍老者消失,更是魂飞魄散!他哪里还敢停留,怪叫一声,连地上的斧子都顾不上捡,连滚带爬地朝着与灰袍老者相反方向的楼梯口亡命逃窜!
几道流光撕裂夜空,轰然降临在云来客栈三楼那一片狼藉的走廊之上!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高大,身穿赤红如火的监察殿制式战甲,国字脸上虬髯戟张,双目如铜铃,喷薄着焚尽一切的怒火!正是监察殿副殿主,“焚天手”雷烈!他周身散发着凝脉境巅峰的恐怖威压,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炉,将弥漫的阴寒煞气瞬间驱散!
他身后,跟着数名气息精悍、身着监察殿服饰的执法者。其中一名面容清冷、气质如冰的女修,目光锐利如电,瞬间扫过战场,当看到墙角那气息微弱、浑身覆盖着幽蓝冰霜的苏清雪时,脸色骤变:“清雪师姐!”
“清雪!”雷烈同样看到了苏清雪的惨状,那恐怖的幽蓝冰霜和微弱到极致的气息,让他这火爆脾气也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一步踏出,如同缩地成寸,瞬间出现在苏清雪身边,一只覆盖着赤红火焰源力的大手,小心翼翼却又无比迅捷地按在她的后心,磅礴精纯的源力汹涌而入,试图驱散那诡异的寒毒,护住她即将熄灭的心脉。
“好恶毒的寒毒!侵蚀神魂!”雷烈脸色铁青,眼中怒火更盛。他的源力如同怒涛般冲击着那幽蓝寒毒,却感觉如同泥牛入海,那寒毒如同跗骨之蛆,顽固无比,且不断吞噬他的源力壮大自身!
“副殿主!这里还有一个!”一名执法者发现了扑倒在地、浑身浴血、生死不知的林玄。
雷烈只是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看到林玄那淬体六重的微弱气息和腰背处狰狞的伤口,便不再关注。一个淬体境的小子,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估计是哪个倒霉的住客被波及了。他此刻全部心神都在苏清雪身上。
“快!用‘炽阳护心丹’!先吊住她的命!立刻封锁现场!方圆十里内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黑煞帮那群杂碎和那个放冷箭的鼠辈给我揪出来!”雷烈声如雷霆,下达着命令,赤红的源力如同怒焰般包裹着苏清雪,暂时压制着她体内肆虐的寒毒和伤势。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苏清雪冰冷僵硬的身体,如同捧着易碎的琉璃。
那名清冷女修迅速上前,将一枚龙眼大小、散发着炽热阳和气息的赤红丹药,小心翼翼地送入苏清雪口中,并用源力助其化开。
“副殿主,这个人…好像还有气…”另一名执法者蹲在林玄身边,探了探鼻息,虽然微弱至极,但确实还有一丝游丝般的气息。
雷烈抱着苏清雪,正欲火速离开这个危险之地,闻言脚步一顿,浓眉皱起。他再次看向那个趴在地上的少年。刚才情急之下没在意,此刻仔细感应,这少年体内似乎有一种极其微弱、却坚韧得不可思议的生命力在顽强地维持着生机。更奇怪的是,他腰背处那被毒斧劈开的伤口,虽然狰狞,流出的血液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暗金色泽,而且伤口周围的皮肤下,似乎有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古老纹路一闪而逝。
混沌的气息?雷烈心头猛地一跳!虽然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但那感觉…绝不会错!这小子有古怪!
“一起带走!”雷烈当机立断,沉声道,“小心点,他身上可能有线索!用‘锁源链’!”
“是!”执法者应声,迅速取出一条闪烁着幽冷符文光芒的黑色金属锁链,动作麻利但小心地将昏迷不醒的林玄捆缚起来。锁链上的符文微微亮起,一股禁锢之力渗透入体,试图封锁他体内残存的源力波动。
雷烈不再停留,抱着气息依旧微弱、被赤红源力包裹的苏清雪,如同一道赤色流星,冲天而起,朝着监察殿总部方向疾驰而去!他必须争分夺秒,苏清雪的伤势,尤其是那诡异的寒毒和神魂侵蚀,拖不得!
几名执法者留下两人处理现场、收敛尸体(老五的无头尸和濒死的老二),其余人则押着被“锁源链”捆缚、如同死狗般拖着的林玄,紧随雷烈之后,化作流光离去。
残破的云来客栈三楼,只剩下断壁残垣,弥漫的血腥,燃烧的火焰,以及…死一般的寂静。
而在远处一条阴暗的小巷深处。
灰袍老者的身影如同幽灵般缓缓浮现。他浑浊的目光穿透重重阻隔,死死盯着监察殿众人离去的方向,特别是被锁源链捆缚拖走的林玄。
“混沌…源种的气息…竟然如此精纯…虽然微弱…”他干枯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监察殿…雷烈…哼!”
“计划有变…但猎物…终归会落入网中…”他枯槁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冰冷而贪婪的笑意,身影再次无声无息地融入黑暗,消失不见。
夜风呜咽,吹过残破的客栈,卷起地上的灰烬和血腥,仿佛在低诉着刚刚发生的惨烈与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