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过河拆桥 (第2/3页)
东,一匹往北。”
“分头跑?”郝明远皱眉。
“不。”肖子安冷笑,“她还在东边——带着暖炉,说明她畏寒,不会冒险走北边的风雪路。”
正在说话间,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的山道上传来。这声音由远及近,如疾风骤雨一般,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三人听到这声音,彼此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迅速行动起来,像鬼魅一样隐匿了自己的身形。
没过多久,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如闪电般疾驰而过,马背上的人被一件宽大的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纤细的身影。然而,尽管看不清面容,但从那熟悉的身形和动作来看,毫无疑问,这人正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醉海棠!
山道上的风肆意地席卷着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为这紧张的气氛伴奏。山风呼啸着,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而此时,醉海棠的马却被突然出现在狭窄山道上的三人给拦住了去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被困在了原地。
随着风势的增强,醉海棠的斗篷被吹开了一角,露出了她那张苍白却艳丽无比的脸庞。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惶和狠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三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刃。
“让开!”她的声音冰冷而凌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然而,面对她的威胁,肖子安却毫无惧色。他的目光落在了醉海棠马鞍两侧挂着的两个包袱上——一个用的是上等的锦缎,上面绣着精美的梅纹,显然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物品;而另一个则是用粗麻布缝制而成,针脚粗糙,与前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包袱,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肖子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地说道:“赵捕头倒是挺贴心啊,连行李都替你备了一份。”
听到这句话,醉海棠的瞳孔猛地一缩,握着短刃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沈墨摇着铁扇,笑眯眯道:“姑娘,你若是乖乖交代,我们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生路。”
“少废话!”醉海棠紧咬着牙关,满脸怒容地吼道,“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决绝。
郝明远见状,更是怒不可遏,他瞪大眼睛,指着醉海棠大骂道:“陈昭被你们害死,你还想逃?”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然而,肖子安却显得异常冷静,他抬手示意郝明远稍安勿躁,然后将目光缓缓转向醉海棠,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肖子安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你怕冷,所以带了暖炉;你贪财,所以卷走了燕春阁的首饰。但你唯独没带一样东西——”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醉海棠的反应。
醉海棠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肖子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指了指醉海棠的脸,缓缓说道:“你平日最爱涂的‘醉红妆’,今日却半点未用。一个连金银细软都不忘带的人,会独独忘了自己最爱的胭脂?”
醉海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显然被肖子安的话击中了要害。
“除非——”肖子安突然逼近一步,与醉海棠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压迫力,“你根本不是要独自逃命,而是有人早已替你备好了这些。”
醉海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手中的刀刃也因为紧张而微微晃动着,显然她的心神已经完全被肖子安的话打乱了。
肖子安趁势再逼:“赵捕头答应带你走,对吗?可惜,他这种连个弱女子都不放过的人,可不像是要带你远走高飞的样子。”
“你胡说!”醉海棠满脸涨得通红,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声叫嚷道,“他说好了在凉亭等我——”
然而,话刚一出口,她就像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戛然而止。紧接着,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血液都在一瞬间被抽离了身体。
沈墨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此时却突然“唰”地合上了手中的铁扇,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轻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哦?原来你们是约在凉亭碰面啊。”
醉海棠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扬起手中的短刃,直直地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墨迅速地挥动铁扇,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醉海棠手中的刀刃。短刃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肖子安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如闪电般出手,牢牢地扣住了醉海棠的手腕。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你死了,赵捕头只会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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