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戏中困 (第2/3页)
双眼,“无关国别,您这是想试探我的心是否向着权牙,但我这次回来,是听闻母亲近日郁郁寡欢,身体抱恙,我从小到大被教育的都是百善孝为先,所以我回来只是为了看望母亲,不是归顺,这血,喝不了。”
闻人早听说她有一个刚刚去世的姐姐,这样一来母亲必定伤神,身体多多少少会出些问题,搬出母亲和天下人都崇尚的孝道,她倒要看看谁还会让她喝这个鬼东西。
果然,权牙王岿然不动,沉着声音道:“退下吧。”
端着人血的女侍卫刚退下,这边又上来一个侍女,端着一杯透明液体上来。
身为权牙王自有威严,不喝漠人的血就算了,烈酒还是要喝的。
闻人低头闻了一下,香,实在是香
不过太香了,太烈了。
闻人抬起手故意做了个擦汗的动作,顺势将狄火撒进酒杯中,酒杯便燃起火光,顷刻间杯中液体便燃烧殆尽。
闻人甚至没有回头看那被烧化的金杯,便自行上了台阶。
金杯的温度烧着了盏托而咣当坠地。众人皆被她的举动震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弗之曼却不足为奇,在她看来,闻人的秉性倒是和年轻时候的自己有些相似,她递给权牙王一个“不碍事”的笑容。
闻人好歹也是权牙王亲外孙女,她虽十分不悦,但也只是不悦罢了。
弗之曼堆着欣慰的笑容走下石阶,行至闻人面前最后一个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闻人看着她面容姣好,雍容华贵,心中的冷漠无法掩饰,寒冷的眼神让弗之曼僵住了笑容,但她仍是堆着笑容,并不介意地拉起她的手。
闻人听不清她嘴里说的什么,只是在想,她怎么能一直是那样灿烂的笑容?像是看一件满意的武器。
闻人心中仍有芥蒂,她一直都是为了狄火。
闻人看着母亲热情的笑容,她的情绪,像动物的皮,热水一浇,反而缩了起来,释放不出一点感情。
弗之曼仍然亲切地喊她小闻,将铺天盖地的富贵恨不得全塞进她手里,又是带她去看新修的寝殿,又是送她几大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又是各种奇珍异宝、滋养补品。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权牙翁主不如公主有地位,但弗之曼却尽力弥补自己对闻人的欠缺,甚至将自己的九畹兰汀给了闻人。
九畹兰汀不仅仅有独立的小金库、吃穿用度、独立医馆、天下书籍、能人异士,唯一没有的就是军队,除此之外一应俱全,不受皇室部门管辖,由公主一人掌管。
闻人为人肤浅,虽觉得母亲亏欠了自己的,但是看到这些一箱箱闪瞎双眼的金银珠宝时,她就一下子原谅了母亲。
眼神中的不悦或者冷漠立刻烟消云散,眼睛里只有两个字:满意!太满意!
早知如此她便不摆那么多天架子了,早来早享福啊。
随即她便为女儿设宴,珍馐佳肴的大摆了十桌。
闻人和蒯鹤饿了一路,看到香喷喷的饭菜口水止不住,二人胡吃海塞,风卷残云。
闻人喜笑颜开,弗之曼也就放心了,忙问她喜不喜欢。
“喜欢啊当然喜欢……”
嘴里塞满了食物的闻人突然停了下来,心下想就这么原谅了母亲会不会太快了,但放眼望去,这些虽是身外之物,但却可以看出诚意满满。
闻人便随了自己心意,原谅她便原谅她,若是以后她对自己不好,潇洒离开便是。
吃饱喝足,闻人的目光在赏赐来的侍女中来回穿梭,挑了个样貌乖巧的侍女。
“你,把他。”她指了指蒯鹤,“带他去九畹兰汀外的偏殿住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去。”
一声令下,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好这个漠人,也顺便试探一下,自己的地位是否像漠国的世子一样。
又为了消除蒯鹤的疑虑,闻人大声咧咧着:“你是漠人,这里可是权牙,吃喝玩乐不会少了你,就是不能随意走动。”
想起方才权牙王的为难,她又对着侍从们道:“他是我救命恩人,你们不能难为他,否则,便是不要脑袋了。”
侍从们恭恭敬敬回答:“诺。”
见这些侍从确实听从自己的,她才知道这些人是把自己当做翁主的。
蒯鹤乖乖跟着侍女退下。
弗之曼也令退了侍者们,然后笑盈盈看着闻人。
“母亲,近来身体可还好?”闻人生硬地关心。
弗之曼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并非真的担心我,是关心狄火罢。”
闻人内心嘀咕:“不然呢。”
弗之曼并不介意她是否虚情假意,至少虚情还愿意给,便说明她不是不通事理之人。
“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只会用双手释放狄火?”
“嗯。”
弗之曼摇摇头,“太低级了。”说着她起身,“你可是每次释放狄火后,感觉身体疲劳,昏昏沉沉?”
闻人点点头。
“这样下去,若是面对强敌,你是打不过的。”她携闻人,行至权牙森林。
闻人只在她身后默默跟着。
权牙森林中多是庞大高耸的植物,一棵树能长到与宫殿一般高大,根系如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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