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珠纳乾坤，亡命天涯 (第2/3页)
力量和撕裂的经脉都传来一丝微弱的舒缓感。
这就是混沌珠的内部空间！
“爷爷！”林凡猛地看向旁边。林啸天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到了极点，面如金纸，胸前衣襟被暗红的血块浸透，燃血秘术的反噬正在疯狂吞噬他最后一点生机。
“咳…咳咳…”林啸天艰难地睁开眼，浑浊的目光扫过这片奇异的空间，最终落在林凡焦急的脸上，嘴角竟扯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欣慰弧度，“好…好小子…爷爷就知道…你…不凡…”
“爷爷您别说话！婉妹！婉妹快醒醒！”林凡心乱如麻，看向怀中的温婉。她眉心那点琉璃般的纯净白光已经隐去，肩头的蚀骨针完全消失，伤口处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柔和生机的乳白光晕，黑气尽除，呼吸虽然微弱却平稳下来。圣愈琉璃体在绝境下被动激发，不仅驱散了剧毒，更在缓慢修复她的伤势，但显然透支巨大，陷入了深度昏迷。
“凡儿…听…听爷爷说…”林啸天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颤抖着抬起仅存的右臂，指向林凡脖子上那枚残缺的青铜玉佩，又艰难地指了指自己怀中。
林凡会意，忍着悲痛，小心翼翼地从爷爷怀中摸出一个油布小包。打开，里面正是那封他十岁生辰时，爷爷未来得及交给他的火漆密信！
“信…玉佩…古林…祖地…”林啸天眼神开始涣散，死死抓住林凡的手，用尽最后力气，“走…离开…影月…殿…会…找来…小…心…家族…有…叛…”
最后一个“徒”字尚未出口，老人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抓住林凡的手无力地垂下。那柄陪伴他征战半生、锈迹斑斑的断剑，静静躺在他身旁，失去了最后一丝灵性。
“爷爷——！！！”林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吼，紧紧抱住爷爷尚有余温却已失去生机的身体，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十年来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爷爷严厉又慈爱的眼神，最后的守护与牺牲…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混沌珠空间内，灰蒙的雾气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流淌得更加缓慢。
不知过了多久，林凡的哭声渐渐嘶哑。他轻轻放下爷爷的遗体，擦干眼泪，眼神中的悲痛被一种刻骨的冰冷和决绝所取代。他拿起那封染血的密信和脖子上的残缺玉佩。
“影月殿…古林家…叛徒…”林凡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他将爷爷的断剑郑重地放在遗体旁，深深叩了三个头，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灰色地面上，留下淡淡的血印。
“爷爷，您的血仇，孙儿记下了！凡挡我路者，必诛之！”誓言如同寒铁，掷地有声。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这片救了他性命的奇异空间。灰蒙的雾气在十丈边缘翻滚，无法逾越。心念微动，精神力尝试探向四周的混沌雾气。
嗡！
一股温和却坚韧的阻力传来，精神力无法深入。同时，一股微弱的信息流涌入脑海——混沌初开，空间十丈。本源蕴养，方可扩张。
“需要本源之力蕴养才能扩大空间？”林凡若有所思，下意识内视丹田。混沌珠依旧缓缓旋转，只是光泽略显暗淡。那缕缠绕其上的透明时间本源气流，似乎比之前凝实了一丝丝？是因为自己极限爆发引动了它？
他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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