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渊域暗影 (第2/3页)
提到南宫烬,江离的心脏猛地一缩!灵魂深处那条无形的血契锁链传来一阵剧烈的悸动和难以言喻的悲伤!昏迷前最后的画面——南宫烬推开他时决绝的眼神,濒死时那声嘶哑的“阿离”,以及血契建立时那股汹涌而来的守护之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混乱的意识!
“阿…烬…”江离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如同野兽低吼般的声音。他想挣扎,想询问,但石台的束缚和药液的压制让他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哦?看来这血契链接,比我们想象的更深。”色欲使徒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他在担心烬少主?有趣…真是有趣的羁绊呢。可惜啊,小钥匙,烬少主为了救你,已经把自己燃尽了。现在的他,只是一具被封印在棺材里的活死人罢了。你欠他的,可是一条命呢。”她的声音带着恶意的蛊惑,试图刺激江离的情绪波动,观察血契的反应。
“够了,魅心!”刹炎长老冷冷打断,“烬少主的事自有大长老定夺。当务之急,是尽快稳定这‘钥匙’的状态,剥离他与烬少主那碍事的血契链接,然后…”他熔岩般的眼眸中贪婪之光暴涨,“…引导他体内的祖巫残血,彻底觉醒!将他转化为我们血魔殿最强大的兵器!血潮将至,净世司的走狗们,很快就要品尝到真正的恐惧了!”
剥离血契?转化为兵器?江离的右眼之中,那黯淡的傲慢印记骤然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对自由意志被剥夺的绝对抗拒,混合着对南宫烬安危的担忧,如同冰冷的岩浆,在他胸膛里沸腾!
“嗬…休…想…”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混乱的威压领域雏形在石台的压制下艰难地、微弱地波动着。
“哼,阶下之囚,也敢妄言?”刹炎长老嗤笑一声,手中骨杖轻轻一顿地面。
嗡!
石台上镌刻的魔纹瞬间亮起刺目的血光!一股更加强大、更加阴冷的束缚力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江离的身体和灵魂!压制得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同时,药液中那股窥探意识的阴冷力量陡然加强,如同无数根冰针狠狠刺入他的识海!
剧痛!灵魂被窥视、被侵蚀的剧痛!江离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意识再次变得模糊。在彻底沉沦前,他死死记住了那三张脸——贪婪的刹炎,阴冷的黑袍面具人,妖艳的魅心!血魔殿!
场景二:净世司·罪渊塔深处·永寂囚室
绝对的黑暗与冰冷。
这里是罪渊塔最底层,连光线和声音都被彻底剥夺的“永寂囚室”。空气凝固如同万载玄冰,蕴含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净化之力。
血手人屠被无数条粗大的、闪烁着神圣符文的银色锁链贯穿身体,呈“大”字形悬吊在半空。锁链上流淌的净化之力如同烧红的烙铁,持续不断地灼烧着他的血肉、灵魂和体内那污秽的暴食罪印本源。他低垂着头,佝偻的身体干瘪得如同风干的枯木,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纯白的光芒在囚室中亮起,驱散了小范围的黑暗,却带来了更深的寒意。
楚云岫的身影出现在光芒中。她依旧戴着冰冷的纯银面具,月白长袍纤尘不染,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却不再是一片冻结的湖面,而是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怀疑、愤怒,以及…一丝被强行压制的恐惧。
“楚家…是容器?”楚云岫的声音在死寂的囚室中响起,冰冷依旧,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指尖凝聚着一点纯粹到极致的净化之光,悬停在血手人屠眉心一寸之处。“说清楚!否则,我不介意用‘净魂之炎’将你最后一点意识也烧成虚无!”
“嗬…嗬嗬…”血手人屠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独眼在净化之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空洞。他看着楚云岫,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充满无尽嘲讽的笑容。
“小丫头…终于…开始怀疑了?”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破旧风箱。“你们楚家…每一代最杰出的子弟…都会被选入净世司…成为高高在上的‘审判使’…掌控‘傲慢罪印’…执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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