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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如果能成为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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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如果能成为谁的眼睛」 (第2/3页)



    神户市立王子动物园原本也有熊猫,真澄小时候还去看过,现在已经离世了。

    海月摇头:“没看过。”

    “这样啊,还有,南纪白浜很出名呢。”

    和歌山县南部的白滨町,是近畿地区屈指可数的海滨度假胜地。

    “没去过。”

    海月依旧摇头。

    “喔,哦……”

    想到海月高中都是读的通信制高中,大概也没什么出远门的机会吧。

    不管是朝比奈家还是濑野家,都是假日会带孩子一起去家庭旅行,令人艳羡的美满家庭。

    真澄不了解她的家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保持着短暂的沉默,真澄和海月相对无言往前走,总算走到公园。

    天色太暗,住宅区又鲜少光亮,这一切让半夜的公园更显阴森了。

    真澄说实话觉得有点后悔,这绝对不是什么适合两个人敞开心扉聊天的场所。

    但海月好像没什么介怀:“真澄……小时候……经常来这里?”

    “嗯。”

    “那边的秋千,还有滑梯,我小的时候母亲经常陪我来公园玩。”

    “这样。”

    海月应了一声,天色太暗,看不清她的表情。

    从刘海筛落的阴影,在那张宛若人偶般精致的脸上烙下忧郁的痕迹。

    她以气若游丝的孱弱音量呢喃着说:“我妈妈……就不会陪我来这里……”

    “诶。”

    “呃,那个,像我母亲那样的人也不多嘛,她是会和孩子一起荡秋千,滑滑梯的类型喔,如果多了一定很麻烦,会把滑梯全都占满。”

    海月一直盯着手舞足蹈解释的真澄。

    在他们不远处,有一只鸽子漠不关心地在地面上踱步,真澄对此毫无兴趣,想必海月也是这样。

    真澄如此找补,却又挟带着叹息说道:“而且对我来说,那也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

    言毕,他看见海月提心吊胆地抬起脸,喉头微微震颤。

    “我……不小心伤害真澄了吗?”

    “没那回事。”真澄转过脸,转移话题般开了口:“要不要去那边坐秋千?”

    海月“嗯”了一声:

    “想和真澄……一起坐……”

    仿佛没听懂她的弦外之音,真澄笑着点头:

    “那正好,我记得秋千刚刚好有两个。”

    走近后,摸了摸秋千,发现似乎有被好好打扫过。

    没有黏黏的感觉,灰尘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真澄还是挺喜欢秋千的,不过以他现在成人的体重,要坐上去似乎有些勉强。

    他将新落下的叶子拨扫开,抓着吊索,战战兢兢地坐在上面。

    ……还好。

    连接的吊索尽管“吱呀——”一声,但还没有断掉的风险。

    下一刻——

    两瓣柔软的娇臀径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海月!?”

    仿佛回答他的惊疑,海月若无其事地说:

    “坐秋千。”

    真澄伤脑筋:“秋千只能坐一个人,海月去坐旁边那个。”

    “……我不喜欢秋千。”

    海月用力抓住他的衣摆,好像在闹别扭。未免太任性了吧。

    可一想到如果海月明天离开,此刻就是自己最后一次包容她的任性,真澄不禁缄默。

    “……”

    海月似乎把这当作是默认了,心安理得地坐在真澄的大腿上。

    不要紧吧?真澄担心地看了一眼吊索的顶端,还好安然无恙。

    除了秋千的安危,腿上少女的存在也让他相当在意。

    纤柔盈握的细腰吻上软腴丰满的蜜桃,满溢着凝脂般的柔软,坐在他的腿上。

    万幸的是海月身上臃肿的玩偶服,把少女美好的背影给遮裹住了,真澄尽可能用理性对抗本能的獠牙啃食。

    云层遮蔽了月亮,黑暗笼罩着周遭的一切。

    “海月。”

    “嗯?”

    “你在和歌山的家里,过得不开心吗?”

    直到现在,真澄依旧不知道她离家出走的理由。

    “……”

    隔着玩偶服,依旧能感到她的身体因深深吸气而颤抖,手指静静抓住衣服。

    “应该是……开心的……”

    “咦?为什么是应该。”真澄疑惑。

    “因为……我自己也不太懂……”

    即便是毛茸茸的玩偶服,暴露在夜风中也变得冰冷,唯有从她口中吐出的气息还带有一丝热度。

    “不太懂是指……”

    海月倏地从他腿上站起身。

    “……海月?”

    水母少女慢条斯理地转身,然后以面对面紧贴着他的方式,坐上他的大腿。

    咕呃,真澄咽了咽口水,这副煽情的坐姿更危险了。

    他听到秋千和理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哀嚎。

    正想开口抗议,海月湿漉漉的眼眸直视过来,又让真澄的心情动摇。

    水母少女依旧面无表情,自唇瓣中吐出虚弱的低喃:

    “待在家里……尽管会有不开心的地方……可是……要比其他地方都开心……”

    “至少在那里……有我可以依赖的人……虽然只有偶尔……”

    原本听来应该让人安心的话,却被最后的“偶尔”破坏了气氛,就像是一杯拿铁咖啡在端上桌前被人碰了一下。

    本应完美无缺的咖啡拉花瞬间扭曲得不成样子,深褐色的细小漩涡仿佛要把人给吸进去。

    似乎察觉到什么,真澄僵硬地挤出声音,询问破坏咖啡拉花的元凶。

    “那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是个不怎么中用的人……会给身边的人添麻烦……直到现在也一样……”

    “妈妈……很讨厌我这样……但她也会在那之后对我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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