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ap.4xiaoshuo.org
第五章 七彩发丝下的烙印 (第1/3页)
雨,下疯了。
不再是淅沥,不再是连绵,是倾盆!是倒灌!天河决了堤,浑浊的水柱狂暴地抽打着世间万物。陈镇渊那辆破桑塔纳,像惊涛骇浪里的一片烂树叶,在城北棚户区泥泞不堪、污水横流的窄巷里艰难蠕动。雨刮器开到最大档,疯狂摇摆,也只能在挡风玻璃上短暂地犁出两道模糊的视野,瞬间又被狂暴的雨水吞没。
陈镇渊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颤抖。每一次车轮碾过坑洼,剧烈的颠簸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那团早已不堪重负的前列腺上。尖锐的刺痛感如同淬毒的钢针,顺着腰椎神经一路向上,直刺脑髓。他佝偻着腰,额头死死抵在冰凉的方向盘上缘,豆大的冷汗混着从发梢滴落的雨水,蜿蜒而下。
“呃…操…” 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咒骂,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咽喉深处的肿胀感丝毫没有消退,每一次吞咽都如同刀割。更糟的是,一股冰冷的、如同附骨之疽的“注视感”,正透过这漫天狂暴的雨帘,死死地锁定着他!
那不是人的目光。是雨本身。是丈母娘怨念的延伸。
啪嗒!一大团浑浊的雨水狠狠砸在挡风玻璃上,瞬间炸开,水花四溅。那溅射的轨迹,在陈镇渊被前列腺剧痛和雨水模糊的视线里,竟诡异地扭曲、拉伸,仿佛凝成了一张苍白的、充满怨毒的女人面孔轮廓!一闪即逝!
“嗬…” 陈镇渊倒抽一口凉气,心脏猛地一缩,差点把方向盘捏碎。
紧接着,密集的雨点敲打在车顶铁皮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毫无规律的噪音。但这噪音,在陈镇渊饱受折磨的神经里,却自动排列组合,变成了一个冰冷怨毒的女声,如同毒蛇吐信,直接钻入他混乱的识海:
“你…带…她…去…哪…儿…?治…不…好…的…废…物…东…西…!”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水汽的湿冷和刻骨的恨意,正是苏晚晴生母!
“闭嘴!” 陈镇渊猛地一拳砸在喇叭上!刺耳的鸣笛声在暴雨和狭窄的巷弄里骤然炸响,引得旁边低矮棚屋里有人探头咒骂。他双眼赤红,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老子带她去看病!治好了…老子就睡她!你管得着吗?!”
吼完,他自己都愣住了。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更深的绝望瞬间将他淹没。他像个小丑,对着漫天暴雨和丈母娘的鬼魂无能狂怒。
雨声似乎更狂暴了。哗啦啦的噪音里,那冰冷的怨念如同实质的冰水,持续不断地冲刷着他摇摇欲坠的精神堤坝。
就在他濒临彻底崩溃的边缘,视线透过模糊的挡风玻璃和密集的雨帘,终于捕捉到了巷子深处那个不起眼的、被雨水冲刷得发白的木招牌——一块歪歪扭扭写着“吴氏草堂”的旧木板。
到了!
陈镇渊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猛打方向盘,将破桑塔纳一个甩尾,歪歪斜斜地停在了草堂那低矮、同样被雨水浸透的屋檐下。车轮碾过坑洼,车身剧烈一震!
“呃啊——!” 前列腺处传来的剧痛如同高压电击!陈镇渊眼前一黑,身体猛地向前一栽,额头重重磕在方向盘上,发出一声闷响。剧痛让他瞬间蜷缩起来,佝偻着腰,大口喘着粗气,冷汗如瀑。
他挣扎着推开车门,冰冷的暴雨瞬间劈头盖脸浇了下来,让他打了个激灵。顾不上浑身湿透,他踉跄着冲向草堂那扇虚掩的、油漆剥落的木门。
“吴…吴老!开门!吴老救命!” 他嘶哑地喊着,声音被暴雨声吞没大半,只剩绝望的呜咽。
吱呀——
木门被拉开一条缝。一张布满深刻皱纹、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老脸探了出来,浑浊的眼珠警惕地打量着门外如同落汤鸡、浑身散发着痛苦和尿臊味的陈镇渊。
正是退休老中医,吴瘸子。他一条腿不利索,拄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4xiaoshuo.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