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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人牲祭坛(五胡乱华·食人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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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人牲祭坛(五胡乱华·食人链) (第2/3页)

冤魂和破碎的青春,裹挟着浮冰与残破的衣袂,沉重地向东流去。河岸上,只留下空荡荡的绳索、几只遗落的绣鞋,以及慕容评嘴角一丝如释重负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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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魔王苻登的“肉脯军”(陇西血食)

    陇西高原,寒风卷着雪粒,抽打着前秦皇帝苻登大营的旗帜。营中弥漫的不是粟米的香气,而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混合着焦糊与奇异肉香的甜腻气味。巨大的砧板旁,几个面无表情的老兵正挥动沉重的斧头,将冻得僵硬的、被剥去铠甲和衣物的人形躯体砍剁成块。暗红色的肉块和森白的骨渣四处飞溅,随后被投入沸腾的大釜中熬煮,或是直接穿在树枝上架到火堆旁熏烤。油脂滴落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和更浓郁的怪味。

    苻登身披大氅,站在高台上,俯视着这地狱厨房般的景象。他的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沉默而迅速地撕扯、咀嚼着手中焦黑的肉块,脸上没有享受美食的表情,只有一种麻木的、补充体力的机械感。偶尔有人盯着肉块上残留的某些特征(如一片刺青、一缕未烧尽的头发)怔忡片刻,随即猛力甩头,更凶狠地咬下去。

    “陛下,姚羌(指后秦姚苌)坚壁清野,陇西粮道断绝已逾半月……”军需官跪在冰冷的地上,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苻登抬手打断他,嘴角扯出一个近乎狂热的笑容,指向营地边缘堆积如山的敌军尸体——那是昨日激战后的“收获”。“粮?这不就是现成的粮吗?”他声音洪亮,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传遍寂静的营地,“羌贼杀我天王(苻坚),此乃不共戴天之仇!食其肉,寝其皮,方能泄我心头之恨!更能壮我筋骨,增我勇力!告诉儿郎们,吃!吃得饱饱的!这些都是天赐的‘肉脯’!吃了它,我们才有气力杀尽姚羌,为天王复仇雪恨!”

    “复仇!复仇!!”短暂的死寂后,营地里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咆哮。饥饿与仇恨被巧妙地混合、点燃。士兵们眼中燃起嗜血的火焰,望向那些“肉脯”的目光不再有丝毫犹豫,只剩下赤裸裸的、对能量和复仇渴望的贪婪。苻登满意地看着这一切。在这片被战火和饥荒彻底摧毁的土地上,道德与伦常早已被生存和仇恨碾得粉碎。他的“肉脯军”,就是这人间地狱里孕育出的最畸形、最恐怖的战争机器,靠着吞噬敌人的血肉,在绝望中支撑着前秦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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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杀胡令·血色清算(冉闵的愤怒与羯族的末日)

    公元350年,邺城。曾经作为后赵国都的繁华之地,此刻已化为修罗屠场。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浓烟滚滚,遮蔽了星月。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濒死的惨嚎声、兵刃撞击声、房屋倒塌声交织成一片毁灭的交响。街道上血流成河,粘稠的液体没过脚踝,每一步都踏在滑腻和死亡之上。汉人兵士和平民,眼中燃烧着积压了数十年的刻骨仇恨,如同决堤的洪水,在冉闵“诛胡羯,复汉统”的号令下,疯狂地扑向每一个能辨识出的羯胡。

    一处深宅大院内,曾经的羯族贵族石冲瘫坐在华美的波斯地毯上,瑟瑟发抖。屋外,他亲兵的抵抗声正迅速被淹没。门被巨力撞开,一个满脸血污、独臂的汉人老卒冲了进来,手中豁口的环首刀滴着血。他死死盯着石冲,眼中没有对贵族财富的贪婪,只有一种沉淀了太久、几乎化为实质的怨毒。

    “认得我吗?石老爷?”老卒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永嘉五年,襄国城外!你带着你的兵,把我家当‘粮’吃了!我爹、我娘、我媳妇、我那刚会走路的儿……都被你们这些畜生拖进了营寨!我这条胳膊,就是当时为了护住我儿,被你们砍下的!可惜……可惜还是没护住啊!”老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与癫狂,他猛地扬起刀,“今天,老子要亲眼看看,你这羯狗的心肝,是不是黑的!”

    刀光落下,惨叫凄厉。复仇的快意与更深的痛苦扭曲了老卒的脸。城中,类似的场景在无数角落上演。被解救出来的汉家女子,有的呆滞如木偶,有的则捡起地上的刀,尖叫着扑向倒地的羯兵尸体疯狂劈砍,将积累的屈辱与恐惧化作毁灭的力量。曾经高高在上的“国人”羯胡,此刻如同丧家之犬,无论男女老幼,皆在汉人积郁已久的怒火中化为齑粉。史载邺城一日之内,被斩首的羯胡就超过二十万。后赵羯族的统治,连同他们赖以生存的恐怖食人体系,在冉闵掀起的这场血色风暴中,轰然崩塌,走向了近乎灭族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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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白骨荒原上的余烬(历史的沉默与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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