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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小会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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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小会舅舅 (第2/3页)

让这个要饭的坐我的板凳呢,他的裤裆还露着个大洞呢。”

    我二姥姥过来,撵着小姊妹两个:“快一边玩去,这是你们的表哥小房。”

    小房坐在那里,不由收紧了两条裤腿,脸也红了。

    我老娘和广晴姨笑着跑出去玩了。

    待到我二姥姥从屋里出来,袁广德跟了出来,来到门外,袁广德说道:“二婶子,也幸亏我过去,在姚楼桥头,我都没看见小房,我到了他家里才看见他趴在厨房草堆里,饿得都站不起来了,幸亏我带着的窝窝头,给了他半个,他吃了窝窝头才有力气跟着过来。小房咋到了这一步,他爹他娘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

    我二姥姥叹了口气说:“小芳的爹,就是你人南的舅舅,好好地在济南做生意,小芳就是在济南出生的,虽说不知道做什么生意,但也算赚了点钱,慢慢在人南也买了几亩地,家里也有吃穿了。谁能想到,日本鬼子攻占济南后,有一次抓壮丁,把一条街的两头都堵住,抓一个男人就扔到车上去,抓了几车男人运往东北,说是去东北挖黄金,东北到处都是黄金,挖出来黄金,个人一半鬼子一半。你舅舅也被抓,临走,还给小房的娘从里面捎出来话,让他娘俩回人和村,好在这几年攒下了几亩地,也想着再过几年回家来。小房的娘没办法,把自己家的生意兑给了别人,就回到人和村,她家在人南的茅草屋早就塌了,你俩就到了姚楼,到她娘家去住,她娘家就她爹一个人,虽说是有住的地方,但也没有多少地,人南的地,他们又不来种,那娘们在济南也是享福惯了,也吃不得苦,种不了地,又不能坐吃山空,就这样,人南的地慢慢就卖了,就剩下了一块林地,也就是有半亩的样子。那娘们看着一天天没饭吃,没钱花,就改嫁给一户人家做小。虽然她出身在农村,但在济南大城市待了多年,细皮嫩肉的,就被一家相中,说是生过男孩子的,身子也好。小房原来还有一个小姨,也是嫁给了别人家当小,这真是一根扁担把姊妹俩挑到云南,都是一般沉,都是给人家做小。小房的娘改嫁后,虽说是能照应着她家里的老爹、儿子,但也是身不由己,这样,小房和他姥爷就常常挨饿。”

    袁广德问道:“人南的舅舅到了东北,没给家里捎过信吗,妗子怎么能随便改嫁呢?”

    我二姥姥叹了口气,说道:“走了几年了,都没有音信,还不是死在外面了,说是去挖黄金,好多人是骗过去的,其实是去挖煤,跟着日本鬼子挖煤,那还能有好,八成是死了。”

    袁广德点点头:“就是,抓壮丁走的,那就没个好。”

    我二姥姥说道:“就小房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来了就来了,我跟大嫂说说,就不让小房再回去了,家里也就是多双筷子,几年的光景他就长大了,到时再让他单门独户过日子吧。”

    袁广德叹了口气:“还是我两个婶子,人和村没比的,不管怎么说,小房现在就是张着嘴吃饭,就是养着他。”

    一晃就是几年过去,老袁家还是那个样子,我二舅还是天天出去赶集。一天,看着时间还早,我二舅就来到地里,顺道看看地里的庄稼。这里是老袁家的一小块地,一直是种的棉花,因为活不多,就交给小房舅舅看着。

    走到地头,我二舅看看左右,咦,不会错啊,这里就是自己家的地,怎么不像啊,种的棉花怎么看不见啊。我二舅再仔细看看,地里种的就是棉花,只是荒草已经长到了半人高,把棉花都盖住了,更可气的是,地里还有很多瓜秧,这里一棵,那里几棵,瓜秧盘住棉花,盖住棉花,棉花叶子都快看不到了。

    一时间,我二舅气炸了肺,冲到地里,把瓜秧全部拔掉,把荒草拔掉,一直到天黑才回家。

    待到吃过晚饭,我二舅拉着小房舅舅来到后面的牲口棚,张嘴说道:“小房,你可真行,咱家在那里种的是棉花,你可倒好,你种起甜瓜、菜瓜来了,你知道吗,咱家纺花、织布、穿衣,可都指着地里的棉花呢。”

    小房抱着墙边的柱子,低着头:“我种瓜怎么了,又不妨碍种棉花。”

    我二舅只觉气不打一处出,大声喊道:“你多长时间没去地里了,草都长荒了,瓜秧都把棉花缠住了,棉花还能种好吗?你就是个吃。”

    小房抬起脸回道:“我就是个吃怎么了,我来到你家就是种地干活,一点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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